江七巧被吼得一愣,她眨巴眨巴尚有几丝睡意的大眼,集中全部精神看向眼前这张冷厉讥诮的脸。俊美绝伦的男人面庞上一双黑金色的眼睛充满了神秘魔魅,这是一张举世无双的美男脸啊!这??????这不就是风云山庄中遇到的那个叫海苍帝的男人的脸吗?!他怎麽会在这儿?!她激动了。
“你??????你?????你是那个海苍帝!”声音都激动得颤抖了,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怎麽在这儿,这儿是什麽地方?”
耶苍冷嘲地掀了掀嘴角,“这是王府客房。本王正是这王府的主──”话语被一声声尖叫打断。
床上两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府老太太与一群侍女站在门口,个个面露震惊。
“畜牲,你──你──”老太太喘著粗气,发抖的手指著床上的耶苍,“你这小畜牲,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对人家黄花大闺女强行非礼!”
“我没有!”耶苍冷目一凛,极度的不耐烦。
“没有?!”老太太陡然拔高的声音尖得刺耳,“你现在还抓住人家姑娘的手,压在人家身上,这一床的凌乱,你还敢强辩没有非礼!?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畜牲不可!”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吼完眼前的事实,举起拐杖兜头向耶苍狠狠打去。
真是该死的女人,一碰上她,他竟失控得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我真的没非礼她!”他赶忙从女人身上跳下来,躲开打来的拐杖。心下十分懊恼,举杖之人若不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奶奶,他又怎会如此狼狈?
“住口,你这畜牲!做了丑事还不敢当吗?汉家女儿最重名节,你这不是活生生要糟蹋一条人命吗?今天你非得给我担起这个责任来不可!”老太太又一拐落空,她拄著拐,使劲喘著气,向自己的心腹福嫂道:“福嫂,你叫管家拿上生辰贴,叫上京城最好的媒婆,选上好的聘礼到江家提亲去。”说罢理也不理暴怒的耶苍,转向江七巧,一脸心疼地拍拍她的脸蛋,软声道:“我可怜的孩子,吓著了吧?别怕别怕,有奶奶给你做主呢,定不让这小畜牲欺负了去。”
江七巧仍呆呆地坐在床上,南海霸主、一代王爷挨拐杖打啊,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得见?沈浸在这份荣幸中的她连老太太啥时携众侍女出去张罗亲事去了也不知道。
“该死的女人!”耶苍这次是凑近她怒吼著。
江七巧眼前陡然出现一张大脸,忍不住吓得往後使劲一缩。“砰!”,後脑勺重重地撞在床档上。
“哎哟!”她痛呼一声,双手按住後脑拼命揉著,“好痛好痛!这鬼床是什麽做的?”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火大地转过身查看。
“如你所见,这可是上好的白玉所做。”耶苍心中的愤懑被那重重的一撞给撞掉了不少,他跟著凑上去,幸灾乐祸地说明著。鼻端突然嗅到一阵清雅的淡淡药香气,心神一荡,刚才他怎麽没注意到这死女人身上有此香气?忍不住又凑近了些。
“用白玉做床?而且还是客房,好奢华!”江七巧不敢置信地摸摸滑润坚硬的床档,想到了红楼梦里的“白玉为堂金做马”,果真是大富大贵的王爷府呀。忽然又想起那老太婆提亲的事。猛一回头,这下惨了,她额头上那个鸡蛋大的肿包狠狠地和耶苍的额角撞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蒙特亚格王爷府上空响起一道道石破惊天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久久盘旋不去。
“蒙特亚格王爷的私刑残忍到令人发指,连女人小孩都会被剥皮抽筋,挖眼断舌??????”一时间,京城里关於此王爷的小道消息再度传得沸沸扬扬,也让众人为那个刚上任的王爷未婚妻抹了一把同情泪。
嘿嘿,童鞋们有没有啥误会?
亲事引发的动态
经过两家人慎重商讨,决定将婚礼定在下个月──七月初七,也就是乞巧节,新娘子的生辰那天,来个双喜临门。
消息一经公布,在元朝广大的人民群众中掀起了八卦高潮,京城第一美男、历来喜怒无常,近来传说还有点残酷私刑爱好的耶苍?蒙特亚格王爷与财富排名全国前十,素有“凶暴血蝶”之称的江家小女儿江七巧之间的亲事成为人们炙手可热的谈论话题。
“好好一代王爷,咋瞎眼了呢?选了个那种女人!?真是糟蹋啊!”
“这正是千挑万选,最後选个漏油灯盏啊。儿啊,你可千万别像王爷般过於挑剔了。否则啊,有你後悔的。”
“娘啊,女儿不服,女儿哪一点不如那个名节败坏的老女人!”
“唉,这个名节败坏的老女人有钱啊!家里那麽多亲戚不是当官的就是名门望族,还有势啊!”
“江家真够邪门的,又一个女儿嫁了王爷。”
“那是人家祖坟埋得好,我已经找风水先生重新看了块地,明天就把我家祖坟迁了。”
“也不知这喜怒无常的王爷和凶暴花痴的女人对上後,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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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扬扬中,连皇宫深处都起了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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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萱宁宫
“可恶!可恶!可恶!”海若尔顿公主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下。
“公主,请您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奶娘在一旁劝道。
“息怒?我能息怒吗?才走了一个菊寒烟,又来一个江七巧,我恨死了!”海若尔顿公主忿然捶著桌子,一脸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