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苍低低沈沈地笑了,声音有说不出的邪恶,“巧巧,别难为情,你昏睡的时间里,可都是为夫替你洗浴的呢。”
啊!?江七巧被这当头一棒打得呆怔了。
“唔,为夫替你洗了两次吧。从每一根头发丝到每一根小脚趾都事无巨细地照顾到了呢。”邪恶的声音越发低幽,“连巧巧双腿间的小花瓣都没有忽略喔。”
轰──江七巧从头到脚燃起了熊熊火焰,整个人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你──你──你怎麽──能──”她愤恨羞恼地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狠狠地瞪著抱著她的死男人,太??????太可恨了!太??????太没品了!竟然趁她昏睡的时候轻薄她!猥亵她!占她便宜!还??????还占得那麽彻底!!
“能怎样?”耶苍斜斜地略挑起左眉,俊美的容颜凭添了一层魔魅,“我是你的夫,当然可以不避讳地照顾自己的妻了。”他修长的食指挑起她腰间的束带轻轻拉开。
“啊啊──死色狼!”江七巧尖叫著,手忙脚乱地伸手拉住大敞的衣襟,气急败坏,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才不是,我休了你!你才不是我丈夫!啊──扑哧!”又一声尖叫,她的身体陡然垂直落进浴桶中。
呛了好几口洗澡水的她头脑倏地清醒过来,她她她刚才又又吼了什麽蠢话?!居然敢当著耶苍的面吼她休了他?!难道她她她潜意识里真的嫌弃自己活得太腻歪了?不然为啥总是不合时宜地找死找抽?呜呜,她可不可以不要面对那尊煞神了,她今天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太超负荷,她会承受不了的,呜呜。
耶苍倚在超大的浴桶边,右手食指轻轻扣著桶沿,面无表情地注视著沈在水里毫无动静的女人,额旁隐隐有一根青筋在急速跳动。他就不明白了,这死女人明明比谁都会感知危险,比谁都会看人脸色,懂得趋吉避凶,但为啥她偏偏总会不合时宜地戳到他的愤怒。这麽明显的找死行为,是嫌自个命活得太长了吗?很好,这次不收拾她,他都觉得太委屈自己了。
“巧巧,哪怕习武之人换气比寻常人长点,也是不可能在水里憋太久的。”他努力调整著暴怒的情绪,淡淡开口道。
咦?咦!?听声音好像不太生气?!不会是水把愤怒的因子过滤了吧?不想上去,可是??????可是,她真的憋不住了。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投胎。
“哗啦──”江七巧抱著壮烈牺牲的大无畏精神从水里钻出来。伸手在湿淋淋的脸上胡乱抹了两把,然後以一脸任凭处置的认罪表情看向桶边的男人。果然,这男人看似闲适的表情下蕴藏著足以把她毁尸灭迹的愤怒。
痛恨!这死女人又以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注视他了!想他心软放过她麽?做梦!虽然他是下不了手杀她,但可以用对女人来说最残忍也是她最怕的方式把她吓死。
“咦?巧巧,你这表情怎麽好像在认罪?你刚才说错了什麽吗?”他淡淡然然地似是毫不在意地问道。
呜呜,这男人就会装。江七巧腹诽著,壮士断腕般坚定地回答:“是,我刚才说错话了,请王爷原谅我,我听凭王爷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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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耶苍这次是真的叹气了,这女人就是这点不好玩,太懂得坦白从宽的道理了,害他爆发的怒气总会在半途无疾而终。这不,方才想在肉体上狠狠凌虐她的心思又渐渐淡了。
“巧巧,你啊,真是个狡猾聪明的女人呢。”他叹著气抬手把她额前的一缕湿发拨到脑後,“认错比小孩都快,我到底该怎样惩罚你呢?”
有门,江七巧眼睛一亮,立刻打蛇上棍,也伸出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开始使出第二招──撒娇撒糖。微微撅起菱嘴,眨眨可爱的大眼睛,“那王爷就不罚我嘛。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自家人较什麽劲儿?”身子也慢慢偎向他。
耶苍身子一僵,微微垂眼看著倚在胸膛上的黑色头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狰狞的轻笑,“自家人较什麽劲儿,你是说我小气了?”这死女人,真的好想捏死她。
“没有!绝对没有!”江七巧一听火速弹出他的胸怀,连忙摆手否认著。她好想拔了自己的舌头,怎麽老是乱吐话。不过──她悄悄斜了耶苍一眼,为几句话就和妻子翻脸的男人确实小气啊,忍不住小小地撇了撇嘴角。
她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耶苍锐利的眼睛,甚至连她的小心思,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死女人真的不能再容忍了!
二话不说,耶苍双手闪电般抓住她的衣襟轻轻往两边一拉,在江七巧的惊呼声中,她身上的里衣变成了破布。
“喂喂,你干什麽!?”江七巧惊惶地拉著剩余的布条,企图掩盖赤裸的身子。
耶苍极不耐烦地拉走碍事碍眼的布条,“巧巧,你是我的妻,别再惹怒我!”他一边说著,一边抬腿跨进浴桶。
“你不──”江七巧的呵斥在看到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後全数吞入腹中,那双眼睛里充斥的是濒临爆发的忍耐,而那份忍耐下面翻滚的??????是残虐与酷厉。
耶苍,这个元朝的王爷,南海霸主,似乎真的是对她容忍了太多太多了。她对他动心了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绷紧慌乱的心渐渐放松了。
“王爷,我真的有些怕。”这次,她心甘情愿地投入他怀中,怯怯地对他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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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苍闭上眼睛,再张开时,眼里的忍耐没有了,忍耐下的残虐与酷厉也消失了,眸中的波光含著柔情与纵容。他搂著她赤裸光滑的身子,轻轻安慰著:“别害怕,巧巧,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凌虐你的肉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