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徐马克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要命地咳,要命的咳,结果往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来。
宿舍里其他躲在床上的人动也不敢动,但敢看,看完了全程,全程也不过三分钟不到,他们以为江橘白和徐马克这两人之间少不了一场恶战。
结果就这样?江橘白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生一样走了出去,而徐马克却好像去了半条命。江橘白这实力也太可怕了吧!
江橘白回了宿舍,他拎着桶和香皂,肩膀上搭着毛巾,浴室里就剩两个不认识的男生在洗澡。
学校能省则省,浴室总共设置了十六个隔间,也没有帘子作为遮挡,晚上洗澡的高峰期,浴室里全都是光屁股蛋。
江橘白把水卡插到水表里,脱了衣服,把手伸到花洒下面试着水温。袅袅的水雾在隔间上方升起来。
少年并不是瘦骨嶙峋的身形,相反,他该有肉的地方都有着一点肉,不该有太多肉的地方,也因为他体质问题,只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且肌肉的形状特别流畅漂亮,勾勒出富有生命力的少年形体。
他自己毫无所觉,也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打湿了香皂,重重往身上抹。
牛奶一样颜色的泡沫在身上越来越多,沿着皮肤滑下,又被温水从身上彻底冲到脚下,最后全部涌向排水口,像绽放开的一簇一簇的橘子花。
浴室里最后的两个男生也拎着桶离开了。
江橘白洗了两遍,低头看着自己腿上被女鬼头丝勒出来的红痕,其实一点都不痛,就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低头看了会儿,忽然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有一双眼睛。
少年猛地回过头。
刚刚被关上的花洒,水还没沥干,一滴一滴地砸往地上。
江橘白加快了洗澡的度,顾不上把身上的水擦干,就套着睡衣,拎着桶跑出去了。
在他的身后,徐栾不紧不慢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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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喉咙……”医务室的女医生用手电照着徐马克的嘴里,还不停让他把嘴再张大点儿,“我给你开点消炎药,这两天忌口,辛辣刺激还有太热的食物,都不要吃,免得炎。”
“以后啊,少打架,你看你这搞的,”女医生皱着眉,“回头要是弄得说不了话了,看你怎么办。”
“就是被掐了一下,能怎么的。”徐马克揉揉脖子,江橘白的力气是大了点儿,但以前打架还不是这样,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下次肯定能找回场子。
班里的三人组,徐武星整天神游天外,对一点小动静都显得大惊小怪,李观嬉在网上学到了一个新词,说他是神经衰弱,而徐马克也被江橘白收拾安分了,只剩下李观嬉还没跟江橘白对上。
他又不蠢,他为什么要去自找麻烦,嘴上占占便宜就行了。
江橘白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学习上,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留在江家村了,他想去别的地方,离江家村越远越好,等以后有钱了,再把父母和阿爷也接走。
虽然他没什么把握能拜托徐栾,可换了个地方,不算是徐栾的地盘,徐栾应该也会收敛点儿。
中午的午休,徐文星主动提出要帮江橘白看题,对方把江橘白上午写的两张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饶是徐文星,也不得不感叹江橘白的进步度,这才几天啊?以前那么差劲,真的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你……”徐文星欲言又止,“理科应该会学得很好。”
江橘白:“我文科不好。”
“文科需要一些时间,不着急,”徐文星说道,继续往下看着题,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他细细看了两遍,越看,他越觉得熟悉,他扭头打量了江橘白好几眼,“这道题,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怎么了?”江橘白点头。
“真的?”
江橘白蹙了下眉,“我没抄。”
徐文星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个解题的思路很少会有人会使用,跟跟我平时会用的是一样的。”
“我的解题思路,是徐栾教给我的,整个学校,只有我跟徐栾会,所以看见你会用我感到有些惊讶,所以才会这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