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绿树成荫。
蝉鸣声就像快挠破耳膜一样,直到洒水车驶过,热气褪去,人的心也跟着降了许多。
贺强换上西装革履,中分,整个人显得十分不自信。
“能行吗?”
翠花裁缝店门外不远处,两人在树荫下商讨如何俘获中年妇女的心。
祁同伟说:“记住,女人都喜欢不要脸的小流氓,即便她打你、骂你、撵你走,千万不要放弃,一旦放弃,她真有可能再也不会理你,甚至会恶心你。”
贺强没什么恋爱史,和前妻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对这些一窍不通,做老师那会儿只要按时交公粮,每个月能有两次性生活,后来渐渐也就没了,他也随之对那方面失去了兴趣。
“虽然听起来像舔狗,但是看人的。”
“这个妇女你值得舔。”
贺强一头雾水:“舔狗?我怎么还成狗了?”
祁同伟说的话过于超前:“口误,我的意思是深情,去吧,我看好你。”
他的第一次心跳动得厉害,步伐缓慢,时不时慌的回头看一眼祁同伟,为了给自已找个伴只能豁出去了。
贺强第一次和对方表白没什么经验,是被对方用鸡毛掸子轰出来的,女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哗啦一声,闭店休息,这种流氓还是头一回见,哪有人刚上来就说想娶她做老婆的。
后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渐渐掌握了和女人相处的技巧。
第二次,第三次…。。
他坚持了整整一周,女人终于打算给他一个吃饭的机会。
毕竟不能影响自已的营生,天天有这么个人在那闹自已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他贺强在那时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种子。
这天晚上的贺强有了男人味,生涩一去不复,看着对立面的女人只是微微泛红脸蛋,两人眉来眼去不断闪躲对方的视线。
聊着聊着找到了共同话题,再后来,两人在小摊前一直聊到后半夜。
……
祁同伟的假期眼下没剩下几天,越是这样钟小艾越舍不得他,黏人。
贺强和翠花的关系终于确定下来,裁缝店转让,两人火急火燎的住在一块开始了甜蜜的后半生。
祁同伟今天是时候找这个女人好好聊聊,关于学校霸凌埋尸案背后的秘密。
一家肉夹馍店外,在贺强的怂恿下翠花说出了实情。
“俺告诉你,俺儿子是被市长的私生子给打死的!”翠花眼泪汪汪,这些话她憋屈了很久。
“他们当时给了俺一笔钱,说,如果不接受和解的话,俺不会有好下场的,俺是农村走出来的,没什么文化,孩子他爹死的早,家里还有两口老人,你说俺能怎么办?”
她哭的稀里哗啦,身体跟着抖动起来,这些憋屈话能有人诉说真的如释重负,一旁的贺强连连安慰,拍拍她的后背。
祁同伟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私生子的事?
“还请节哀。”
“你确定那个孩子是市长的孩子?”
翠花点点头,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俺也是听孩子说的,他们欺负俺孩子的时候那个头头是这样说的,当时俺也没当回事儿。”
“咱家穷,没什么文化,孩子抱怨了,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慰孩子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出人头地不受欺负。”
祁同伟托着下巴思索,他十分好奇胡静的私生子,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的的确良上有两个花边袖套,擦拭两眼余角的泪水,靠在贺强肩膀上,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依靠能和她一起走下去,接下来的路能比以前走的有骨气些。
“那个头头的名字俺记得,俺孩子以前和俺提过很多次,说那个叫沙远远的孩子又欺负他,放学给他揍了一顿。”
“沙?”
这是一个疑点,难道是沙瑞金和胡静的私生子?
意外收获啊。
祁同伟赶忙结了账,说声谢谢便急匆匆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