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的喜悦全写在脸上,身体也随之不受控制地舞足起来。
前方的女人一头雾水,心想:这个祁同伟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还是因为我多次阻拦他和陈阳在一起而怀恨在心?疯了?
“喂,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梁璐有些不耐烦,实则对眼前的男子早已埋下爱的种子,只是自已太高傲,碍于面子,只好装腔作势。
她太了解这位学生了,这条鱼迟早会上钩,她深知倘若自已主动了,以后定拿捏不了这位寒门子弟。
况且当看到草坪上那束花她大致能猜出个所以然,祁同伟肯定想通了,今天一定会求婚。
“祁同伟,你再不说话我可就回去备课了,我很忙的。”梁璐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故作镇定。
这时,同学渐渐多了起来,将他们围成一团,是侯亮平私下安排的。
“祁同伟,你在等什么?狗都知道你想干嘛,更别提我们这些人了。”一位吃瓜同学催促。
“是啊,要想生活过得去,软饭硬吃年有余。”
“同伟啊,哥几个就等着你和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呢。”另一位同学调侃道。
祁同伟寒窗苦读数十载,头悬梁锥刺股,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这所学校。
进入政法大学他没有放飞自我,依旧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去改写自已的命运,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学霸!
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太渴望名与利,饱经风霜造就了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
话说回来,谁又不想逆天改命出人头地呢?
可为什么就这么难,现实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踊跃攀登后发现前方是一片万丈深渊。
梁璐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男人忽有一丝陌生,但她不在乎,她要的是祁同伟这个人,只要祁同伟肯跪下求婚,她必定会倾尽所有人脉为祁同伟铺路。
可是祁同伟这个不争气的就是迟迟不开口,真是急死个人了。
“喂,我说你祁同伟是榆木脑袋吗?在乎别人干嘛?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啊!”梁璐微微放低身段和他说。
冷嘲热讽?我祁同伟在乎这些?
我怎么可能和你求婚,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谁会在一条路上被绊倒两次呢。
这时,钟小艾正好从图书馆方向走来,侯亮平手扶着自行车和她小步前行,踩过每一片落下的梧桐叶仿佛在谈笑风生。
他们忽然停下脚步,在远方观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侯亮平那个眼神,那个神情,他永远忘不了,披着羔羊外套的老狐狸。
他决定了,既然上辈子你不让我好过,那么这辈子你TM的也别想好过。
“祁同伟,你干嘛?梁老师在这呢。”一位同学眼睛瞪得像个铜眼似的。
他的身影在风中荡漾,像一位江湖侠客,手握一束花,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往那个方向前去。
梁璐呆了,你这是要干嘛?
她扔下书连忙走了过去,挡在祁同伟面前厉喝道:“祁同伟,你到底还是不是祁同伟?”
“你想拥有的一切就站在你的眼前。”
“还不快跪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让我难堪吗?”
梁璐爱他爱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放任他离去。
祁同伟冷哼一声:“切!难堪?”
“我祁同伟堂堂七尺男儿,你让我跪下?”
“梁璐我告诉你。”
“我。。。,祁同伟。”
“不跪天不跪地,不信佛教更不信什么狗屁命运。”
“若是真他妈的想让老子跪下。。。。”
“我只跪父母,只跪乡里乡亲。”
“你?梁璐?”
“你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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