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硕看着他在想,此人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市长在他眼里只是随口一说的事儿,看来以后这个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
“说说吧。”
祁同伟在毛硕面前表现得特别自在,或许和人与人的磁场有关,无拘无束,十分舒服。
“我想请半个月假。”
毛硕差点喷了一桌子水:“什么?”,他站起身为他着想,“祁同伟同志,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三连跳,好好工作才是最要紧的,这个节骨眼上请假对你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啊。”
祁同伟满不在乎:“无碍,家里的老婆闹翻天了,我得去趟荆州,去首都哄哄。”
自从钟小艾收到侯亮平寄去的照片,她的醋坛子打翻了,不是在家里绝食就是在嚎啕大哭,不管谁哄都不管用,而且撤回了调回汉东的申请。
昨天开始,不论祁同伟给她打多少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钟老只能捏把汗,劝他赶快到首都好好认个错,自家女儿钟老还是了解的,在气头上。
钟老是个明白人,活了大半辈子,这种小伎俩还是能看出来的,况且,他对祁同伟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压根没有凭借和钟小艾的关系来频繁借职便攀爬,钟老只帮过他三次,两次只是随手打个电话,还有一次是进入反贪局,这种索求太普通不过了,剩下的全靠他自已。
这种人往往才是最值得托付的。
毛硕不批也得批,他更像这里的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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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最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只麻雀可以吓得他从办公椅站起来,成天慌神不定。
这天晚上和妻子睡在床上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双手支撑起半个身体,在黑夜中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后背全是冷汗。
妻子掀开被褥,狐疑的问:“程度,你是不是在外面乱搞了?成天心神不宁的,你已经好几天这样心不在焉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若是我把话说清楚,谁都别睡了。”胖女人穿着粉色睡衣用审犯人的眼神看向他。
程度擦擦汗,这种事情他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妻子跳下床收拾行李:“好你个程度,你真是在外面乱搞了,我今晚就带女儿回娘家,把你的罪行告诉我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上一任公安局退休的高干。
“小芳,你听我解释,我真没乱搞,我是。。。。”程度欲言又止。
妻子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认为程度乱搞了就是乱搞了,不讲理地装好行李:“程度,你会后悔的。”
“呜呜呜,我不活了。”
程度从身后一把抱住妻子肥满的身躯:“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卧室一片寥寂,程度沉默了一分钟终于说:“我杀人了。”
原来祁同伟之所以带上他就是想让他证明忠心。
“老婆,一家四口,我杀了三个!!!”
程度泪目,像憋屈了许久,躺在小芳的怀中放声自我。
“乖,没事的,宝宝不哭。”
“宝宝,今晚要不。。。?”小芳笑盈盈的从抽屉取出一盒十五只装的安全措施,“为了哄宝宝开心,我们今晚全用完哦。”
咔嚓——
灯灭了,黑暗中的程度含着泪水在颤抖,明天的阳光一定很刺眼,明天上班的路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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