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身体不受控制般颤抖起来,他的内心世界最后一道防线仿佛瞬间崩塌。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陈岩石,那个一直被视为人民楷模的好领导,竟然也……这让祁同伟感到无比困惑和震惊。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在他心中,陈岩石一家一直都是正义与公平的象征。
而且,从陈阳和陈海身上可以看出,陈岩石教育出如此正直勇敢的孩子们,这难道不足以证明他本人的高尚品德和坚定信念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祁同伟喃喃自语着,拼命地摇着头,试图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敲打着他,让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一切。
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如同醍醐灌顶,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曾经坚定的信仰在这一刻开始动摇,原本清晰的道路变得模糊不清,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仔细端详着她那张毫无惊慌之色的脸庞。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原本的质疑逐渐被打消。
这个女人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动摇,更别说撒谎了,尤其是在这大难临头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理由欺骗自已。
“我们走!
"”祁同伟大声说道,并将视线转向身旁的小保安。
小保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动作敏捷地开始收拾起作案现场遗留的各种道具。
然后紧紧跟随着祁同伟走向门口。
就在祁同伟即将伸手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极其阴险冷酷的侧脸,死死地盯着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背影。
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死人是不会讲话的,她……”祁同伟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小保安的肩膀,似乎在向他传递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决心和冷漠。
然而这一次,小保安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顺从地点头应是,而是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解释道:“真的……一定要杀吗?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祁同伟闻言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道:“怎么,你也觉得我现在已经疯了不成?”
小保安连忙摇头摆手,惶恐不安地说道:“不、不是的祁爷!只是……只是我觉得,就这么杀掉她,岂不是正好遂了高育良那家伙的心愿?我们完全没必要因为她说了几句关于陈岩石的话就动杀机呀!”
听到这里,祁同伟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冰水般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自已怎么能如此冲动行事呢?
可是陈岩石是陈阳的父亲,前段时间陈岩石还在表扬自已,眼下任何诋毁或议论陈家之人都将受到他的谴责!
他紧紧咬着牙关,深深地吸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与那股怒焰抗争,艰难而又坚定。
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已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但心头的怒火仍未完全消散。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也听到了他们的争吵。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原本坚强的外表瞬间崩溃。
那些摆在桌上的钞票在此刻显得微不足道,无法给予她丝毫安慰,对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女人站起身,缓缓走来。
扑哧——
女人跪在了祁同伟跟前,说:“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脸上透露着一丝委屈,祁同伟明明说给她一笔钱让她安享晚年,现在却说要杀人灭口!
祁同伟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痛苦与纠结,他凝视着眼前这位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女人,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复杂难明。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祁同伟的犹豫不决,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其实。。。。。。他并不是高育良的亲生骨肉。”
话音刚落,如同一道惊雷在大脑中炸响。
小保安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满脸惊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已所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