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一出生就有一个辈分大的表姑,她们从小都玩在一起,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也说不上有多坏,但直到……陈元失去了父亲。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陈元就像变了个人,一遇上陈芸她就对她冷言冷语,上学的这些年陈芸一直被动接受她的言语上的欺凌,但还好只是语言上的,她可以忍一时。
很快上了初中,陈元和她总算是分开了,上了不同的学校,两个人来往越来越少,除了逢年过节,几乎不怎么见面,但好景不长。
又过了一段时间,上了高中,陈元开始频频找她,身边还带了个女生,那个女生就是李丽媛,李丽媛来头很大,陈芸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每次找她的时候她都会威胁陈芸说:“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告诉我爸爸,把你爸爸开除!”
陈芸猜测李丽媛的父亲是个大官,但这样就能让陈兵丢掉工作吗?她不敢赌,她知道爸爸不能失去工作,她不想让爸爸丢掉工作!
她们会让陈芸到市里偷东西以满足她们的猎奇心理,只要她成功偷出来且不被人现她们对她则一顿夸奖,然后再让她继续去偷。
若是陈芸因为害怕而导致失败,她们则会狠狠地掐她,拧她,胳膊,大腿,后腰,每一处都是她们泄的地方。
纸张一页一页的铺在桌子上,上面的文字像蚂蚁一样,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一眼便觉得头皮麻,里面的罪恶罄竹难书!
渐渐的两人觉得这样的戏弄很不过瘾,她们瞄准了崔楚风,李丽媛出了个主意,让陈芸去追求崔楚风,要是崔楚风喜欢上她算任务完成,可是显而易见的是这件事没有成功,陈芸反而被崔楚风毫无脸面的拒绝,在学校里臭名昭着,甚至被请了家长。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陈芸已经习惯了,毕竟脸面算得了什么!
可是这项计划失败了,她又陷入了被无尽的欺凌之中……
看到这里妙生一直掐着自己大腿上的嫩肉,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还是没有什么涌出,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想到日记本第一张上面写满了的“崔楚风”三个字,但为什么是崔楚风呢?
她又继续往下看,原来崔楚风是李丽媛父母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两个人上初中时一直在一个班,崔楚风在她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她想让他身败名裂。
妙生虽然没见过这个李丽媛,但一想到一个半大孩子,眉眼狰狞的说出身败名裂这四个字是多么的可笑!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可能会摧毁别人的一生!
纸张的最后又出现了那句话:真想结束这一切!
妙生看了眼日期,是七月三日,七月三日,据李玲所说,她是七月四日出的车祸,难道陈芸是自杀未遂,这才让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占据她的身体,此时妙生心里滋生了深深的寒意。
她猛然站起,叉着腰,胸膛起起伏伏:“这简直就是谋杀,利用别人的懵懂而谋杀!”
妙生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李玲是多爱自己的女儿啊!每天早上起的特别早为陈芸做好早餐,就连简单的做家务都不让她做,李玲本身也是个温柔好脾气的人,进而导致陈芸性子更温顺,受了欺负独自忍受,最后走到这种地步。
陈芸真的死了吗?妙生心里不禁出灵魂一问。她带着满腹疑问上床躺下,但一整晚都没能安心入睡。
第二天,本应该去外婆家拜年,可李玲是独生女,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所以她睡了一上午才将昨晚缺失的觉补回来。
一醒来,她就打电话约刘予出去。
李玲正在拖地,见她起来了说:“放在锅里,饿了就吃!”
“好!”妙生站在原地看了她很久,眼神透着不忍。
李玲看她傻傻的站着,笑问:“站着干什么呢!赶紧去吃饭。”
妙生挠了挠头,去了厨房,她将蒸锅的锅盖打开,蒸汽飘了出来,陈芸的一张脸浮在其中,痛哭流涕的望着她,她长吸一口气,拿出蒸屉来。
既然我能进入到她的身体,那我们便是有缘分,若是之后她们还不知道反思自己,那她肯定要教她们怎么做人!
吃完饭将碗筷放在洗碗池里洗完擦干放进碗柜里,妙生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说:“妈妈,我要出去一趟,刘予在等着我!”
李玲走过来:“用不用给你钱?”
妙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用,我这里有!”
“那好,注意安全!”
“好!”
刘予正在肯德基等她,嘴里嚼了一个鸡腿,看她来了,脸腮一鼓一鼓的说:“你来了?吃不吃!”她将已经咬了好几口的鸡腿往妙生嘴边送。
妙生看着,肉组织上的牙龈清晰可见,她非常嫌弃的推走:“不用了,你吃吧!”
刘予就知道她会嫌弃,自己自顾自的继续吃。
“你找我什么事?”
妙生将包放在桌子上:“你还记得我追崔楚风的那件事吗?”
“当然知道了,你在全校都出了名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即使这件事的当事人不是她本人,但也挺尴尬的,她清了清嗓子问:“你觉得那时候我是不是挺疯狂的?”
“疯狂?!”刘予歪头一想:“说起来也没有吧!仔细一想你每次被他拒绝,后来后也不是那种失落的低落,反而是一种有负担的失落。”
“真的是这样吗?”妙生追问。
“好像是这样,反正那时候你每天挺不开心的。”
妙生陷入了沉思。
刘予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件事了,怎么,又对崔楚风有兴趣了?”
“怎么可能?我这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
刘予露出一抹坏笑:“小心他在背后蓄力,给你来个大招!”
“嗯?怎么回事。”她夹着刘予的手:“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刘予挣开提醒她:“崔楚风可真是有毅力啊!他现在是变了个样了!”
关键是妙生没看见真人,怎么也没想象出来,他究竟怎么个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