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刘予心里憋了一口气,她一会儿一叹气,一会儿一叹气,路沛之开着车也感到压抑。
“你不是原谅我了吗?别生气了!”他卑微的祈求。
怎料刘予对他说的话毫无反应,他用右手推了推副驾驶的刘予:“你怎么了?”
“啊?”刘予有些愣神。
“我说你怎么了?”
刘予微微叹了口气:“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路沛之焦急担心道:“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跟医院没有关系,看着路允之的女朋友心里不舒服。”
路沛之哼笑一声说:“你这是又想到你的那个朋友了?他守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了,要不他妈也不放心啊!”
“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怕以后这个世上除了我就没有人再记得有陈芸这个人存在过了!”
路沛之问她:“你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吗?”
“你不会懂得,一开始我和她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她当时每次放学就有一个亲戚来找她,所以我们当时也只是同桌的关系。直到高二开学我们才熟悉,那段时间因为学习我当然压力非常大,幸好有她在我身边,要不然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那段时间你还去自杀,被我送到了医院,从那以后你就对我念念不忘,相思成灾。”
刘予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我现你年纪越来脸皮也越厚了。”
路沛之为自己打抱不平:“真是冤枉啊,我只不过是想安慰安慰你。你总不能让我弟弟为你朋友守活寡一辈子吧!”
刘予更嫌弃他:“看你用的什么词儿,“守活寡”还出来了!”
“反正他这算走出来了。”
刘予摇了摇头:“就怕他没有那么容易,那个女孩儿你不觉得很像吗?”
路沛之看她都魔怔了:“我看一点都不像。”
“你不要看表面,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她身上的气质,眼神,你不觉得很像吗?”她一个劲的给丈夫回想。
但路沛之实在想不起来了,刘予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子:“我看你的脑子白长了,活像个猪头,还是你和陈芸先认识的呢!”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委屈的说:“她是路允之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记得她,要记的也应该是你。”
“油嘴滑舌。”刘予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谁那时候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嘿嘿一笑:“那时候眼瞎了,不识货。”
刘予又白了他一眼:“回家后端庄一点,别让儿子跟着你学坏了。”
“哪能啊!儿子看我们这么恩爱只会越学越好!”
这不像他小时候,父亲母亲各过各的,私生活混乱,每天都是惊天动地的吵闹,能把整个社区的狗都给烦死!
晚上,路允之让妙生睡主卧,自己收拾了侧卧,坐了一下午的车,妙生躺在柔软的床上,整个人就像飘荡在白云里,翩然世外,舒舒服服。
突然门开了,她一激灵醒了,看见是他才放下了心。
路允之揣兜看着她,面色愉悦的笑着说:“我又不是坏人,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