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坦萝丝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屑。
“同为人类?你吗?”
“我?维序者?身为秩序的维护者败给了一个罪犯,我即使活着,又有什么存在意义?同一阵营?简直就是笑话。”
奥坦萝丝冷笑道,关于神白须所说的人类,立场,感到荒谬。
“我不会劝你大度的,你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我也不会羞辱你,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想问你些问题。”
“奥坦萝丝,你痛恨终焉吗?痛恨这个世界吗?”
神白须注视着奥坦萝丝,问出了这两个问题。
“哈…哈哈哈…”
奥坦萝丝冷笑连连,好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哪怕是牵动伤势,她也没有停止。
“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神白须征御,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在你眼中的神白须征御,是什么样的?”
奥坦萝丝现在看神白须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她自己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问着那些愚蠢问题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神白须了。
同之前战斗时的模样和风格,简直判若两人。
“我真的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被弄出来糊弄我的假象,问着一些毫无头绪的白痴问题。”
奥坦萝丝盯着神白须,眼中的怒火已经呼之欲出。
可她又感觉,神白须刚刚的那句话,以及他的眼神,不像是在愚弄她。
反而有一种她最讨厌的同情,而且此刻的她,在神白须的注视下竟然涌起一丝不安。
奥坦萝丝害怕死亡吗?身为秩序的维护者,终焉的维序席,西方世界公认的最强战力,她身上背负着多少人的期望与使命?
她当然不怕,可,这一刻,她却有些摸不着底了。
因为神白须的眼神,就好像穿透了她一样,她总有些有气无力的。
“你或许认为我只是个只为一己私利就可以大开杀戒的凶徒,又或者一个仅仅只是为了愚弄世人而破坏和平的战争狂,不,你不了解我。”
“可我却了解你。”
神白须坐直身体,又干脆直接站起来,随着他的起立,他身后的椅子也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奥坦萝丝,她艰难的支撑着脑袋,于是,他又坐了下来,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奥坦萝丝再次冷哼一声。
“你?了解我?你凭什么?”
“在这之前你我从未有过接触,单单凭借一场战斗你就能了解我心中所想?”
“你以为诵读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承认自己的恶行,就显得你很高尚吗?你以为单凭几句话,就能撬开我的嘴,得到你想要的真相吗?”
“别做梦了。”
看着神白须刚刚的所作所为,奥坦萝丝只觉得虚伪。
尽管她一时间的确无法分辨神白须的意图,可她可以得知一点。
他可能真的知道什么,并且,想用某一种观点来改变自己目前持有的观点。
“我根本不需要从你的嘴里得到任何秘密,也从未宣称自己是高尚的,我只是阐述事实。”
“而我的所作所为…”
“我的所作所为在他人的立场看来,或许的确是一个疯狂的罪犯不错。”
“可在你的立场…我却是一个大义凛然的革命者,一个怀抱正义的先驱者。”
神白须谈吐凛然,竟真给奥坦萝丝一种若有其事的感觉。
“…我的立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奥坦萝丝愈加觉得神白须所说故弄玄虚。
“薇尔洁雅。”
咚——
此话一出,奥坦萝丝的心犹如被重锤击中,只觉得脑袋嗡嗡。
她瞳孔收缩又放大,最后竟然有些颤抖,她手掌不由自主的颤抖,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激动,可却又有另一种情绪,像是…悔恨。
“这个名字在你的生命中,就像一束光一样,至少,在你那个黑暗的生命岁月中是。”
“她一直陪伴着你成长,直至你成为哈奎因教团的处刑修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