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有点不高兴。他本以为自己把余远洲给上服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还有精神头跟自己横眉冷对。
“被我干了一宿,不谈谈条件?”
这句侮辱差点没把余远洲气吐血。还谈条件,把他当小姐!
“他妈的下三滥,”余远洲胡乱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扔出去,“滚监狱谈去吧!”
丁凯复一个侧身躲过烟灰缸,仰头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好啊。我在里边儿好好关照你表弟。”
余远洲瞪着眼睛看他,胸腔鼓了好几个来回。他指甲死死扣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左右事情已经生了,气过会儿再生,还是先解决问题。
他难堪地撇过脸:“你目的已经达成了。让那边家属和解。”
“你以为我干你一回就满足了?”丁凯复走过来,用黄油刀挑他下颚,歪着脑袋打量:“你滋味儿不错,我还没尝够。”
余远洲直视着丁凯复,眼睛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如果现在他手里有枪,他一定会对着丁凯复扣动扳机。
“丁凯复,你少他妈不要脸。我还以为你大小算个人物,看来我高估你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别想威胁到我。”
“不怕?”丁凯复推了一把余远洲的肩膀,把他推倒回床上,单腿跪在床边压了下来。
余远洲触电般狠狠抖了一下,随后歇斯底里地推拒起来:“别碰我!!你除了会打人,会QJ,还有别的本事吗!孬种,敢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和我堂堂正正地较量?!”
“堂堂正正,呵。”丁凯复把黄油刀压在他的颈动脉上,“你小孩儿?怎么不说让你三招?”
余远洲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睛骂:“仗势欺人的王八蛋···”
丁凯复定定看了会儿余远洲,舔了一口他的镜片。
“远洲,这世上没人会跟你堂堂正正。我不会,别人也不会。是男人就看开点,学会顺势而为。何况我这种后台,也不是谁都能傍上。”
余远洲镜片模糊了一边,他有点晕,干呕了一声。
“少恶心我···你就是个畜生···”
丁凯复注视着他。气得面色红,额头绷着青筋。凌乱的额下是一双满含憎恶的眼睛。
昨晚的情迷只是一场春梦,而如今的厌恶才是真实。
丁凯复被这样的余远洲刺着了。眼前的景象和久远的记忆重叠,让他胸腔堵,噌一下火了。
不要这样看我。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明明我对你是那么的,那么的···!
丁凯复眼露凶光,加大了手腕的力道。
余远洲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焦。不锈钢的黄油刀压在他颈动脉上,让他太阳穴充血,整个头部都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意识再度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他想挣扎,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时间变得十分缓慢,死亡的恐惧像是潮水一样把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