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這不是戲弄俺?!」牛頭大罵一聲,又回頭和謝必安小聲說道,「俺怎麼知道在這步行街能碰上這種級別的人物啊?!俺身上可一件法寶也沒帶,真要拼起來估計俺的元嬰真得被她打爆了。」
「噗。」謝必安強忍著才讓自己沒笑出來,他鎮靜了一下,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你小弟們白挨打了?」
「這……」牛頭大漢犯了難,小聲對白無常說,「老七,你腦子比俺好使,你幫俺想想該怎麼辦,俺不能在手下面前下不來台啊!」
謝必安壞笑了一下,說道:「三哥,那還不好辦?你問問誰是幫凶,把幫凶揍一頓不就得了?」
「對啊!」牛頭一拍腦門,回頭問道幾個陰差,「這女人俺稍後再處理!俺且問你們,除了這女人之外,可還有人找你們麻煩?」
「啊!」步足說幾人一聽自己的老大這麼說,瞬間有了底氣,指著杜羽喊道,「他!他剛才還阻礙我們抓這個惡人。」
「好哇!」牛頭看了一眼杜羽,發現他只是一個凡人,直接硬氣了起來,「你也跟俺手下們過不去?」
「我?」杜羽看了一眼謝必安,他一直在憋笑,於是點點頭,說道,「我確實看他們不順眼。」
「看俺給你一個大嘴巴子!」牛頭直接論起來手。
「喂!三哥!」就在巴掌馬上就要落到杜羽臉上的時候,白無常叫住了牛頭。
牛頭的手瞬間停了下來,回頭問道謝必安:「怎地?」
「嗯……」謝必安想了想說,「其實沒啥事,要不你先打……等你打完了再說吧。」
「噢!好的!」牛頭點點頭,舉起了手又要打,但他眼珠子一轉,覺得這事兒不對。只見他慢慢地把手放下,回頭看著謝必安,露出了一臉憨厚的笑容:「老七,你又跟三哥開玩笑是不是?俺要是打了就倒大霉了是不是?你告訴俺,這人是誰?」
謝必安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哎呀三哥,十年不見,你這智力直線上升啊。」
「嘿嘿!那是那是!」牛頭驕傲的說道,「俺可不傻啊!」
謝必安捂著嘴笑了半天,才終於說道:「這人你打了可就壞了,他就是傳說管理局來的操作員——杜羽。」
「怎地?!」牛頭牛眼圓睜,整個牛鼻子的鼻孔都撐大了,「操作員?!」
好傢夥,牛頭心裡直呼後怕,剛才如果一巴掌下去,這後果可不得了啊!操作員回到過去一操作,自己說不定就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哎呀哎呀!」牛頭立刻滿臉笑容地說道,「原來是操作員啊,誤會!都是誤會!」
杜羽也有些無語,喃喃的說道:「你這人還真好懂,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了。」
「你們幾個臭小子,快給俺起來,給杜老弟賠罪!」牛頭向地上跪著的幾個陰差喊著。
陰差們也納悶,剛剛還說要替自己做主的牛頭老大,現在卻滿臉陪笑,到底對方來頭有多大啊?
步足道和步足說兩兄弟也知道自己估計是倒霉了,牛頭老大都不敢動的人物,生生被步足說打了一巴掌。
牛頭陪著笑臉走到杜羽身邊,說道:「哎!都是自己人嘛,杜老弟,你還記得俺給你送了一顆歸元丹嗎?」
「你可別亂說。」杜羽沒好氣地回道,「所有的丹藥我都給你們送回去了,一顆都沒收。」
「哎呀!」牛頭尷尬地笑著,「雖然歸元丹你沒收,但是俺的心意在呀!」
牛頭說完忽然回頭踢了何足說的屁股一腳,這一下猝不及防,不僅杜羽,連被踢的何足說也沒反應過來。
「哎?老大,你踢我幹什麼?」
「你們幾個小犢子淨給俺闖禍,快滾一邊去。」牛頭害怕杜羽報復,想趕緊支走這幾個闖了大禍的手下。
「等下!」杜羽攔住了牛頭。
「啊?杜老弟您大人有大量啊,別跟俺這幾個不成材的手下生氣。」
杜羽確實很生氣,他一看到鍾離春身上的傷就格外內疚,雖然這一身傷跟自己脫不了干係,但罪魁禍還是這幾個人渣。他看了一眼謝必安,謝必安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杜羽所想,但是跟牛頭撕破臉也確實沒什麼好處。
「唉,算了。」杜羽說,「你們走吧。」
幾個人像撿了條命一樣,趕忙謝過杜羽,向遠處跑走了。
「呀!杜老弟!」牛頭高興的手舞足蹈,「你這人還不錯嘛!咱們一塊兒去喝兩杯怎麼樣?」
杜羽淡淡的說了句「不了」,然後徑直的走到鍾離春面前。
「我……沒有動……」鍾離春看起來傷得不輕,但她依然露出了一副動人心魄的笑容。
「我知道……我知道……」杜羽擔憂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這鐘離春給他的感覺很特殊。
「嘿嘿。」鍾離春傻笑一下,失去了意識,一頭扎到了杜羽的懷裡,杜羽一把抱住了她,這看起來高大的身材,抱起來卻格外柔弱,不知道她這磅礴的力量源自何處。
「七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羽看著懷中的鐘離春一臉的不解。
「怎麼回事?你說鍾離春?」謝必安撓了撓頭,「地府十大惡人之,雖然她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但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隨手就可以打散魂魄,手上的官司一籮筐,就算把她抓走也沒什麼好辦法對付她,她的魂魄極其堅韌,最嚴重的酷刑也無法打散,用你們人間的話怎麼說來著……」謝必安想了一會說道,「啊,對了,叫作怨念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