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盛世真好。”白以檬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宇文稷身上,“陛下,或许真是个好皇帝。”
“既然是个好皇帝,那咱们以后,别整蛊他了行吗?上了年纪的人,不禁吓。”想起,白以檬大半夜假扮镇北侯找明德帝聊天,宇文稷就觉得后背凉。
他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心怎么那么大,竟然没被吓着。
乌鸦啼叫着飞过,白以檬仰头看去,嘿嘿笑了起,“傻子,你以为,陛下不知道,是我假扮的?陛下不过是怀念旧人,见我扮得像,陪我玩玩罢了。陛下何等睿智,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童年玩伴?”
宇文稷蓦然笑脸,捏捏白以檬的脸,“小坏蛋,那你不早说,害得本王担心了许久。”
倏然一股异香袭来,白以檬快闪到宇文稷身前,“靠后!”
宇文稷也觉察出不对劲,单手将白以檬拎到一旁,“小矮个,该靠后的的是你。”
白以檬扶额,转念一想,也该让这傻子了解一下,什么叫江湖险恶。
蹲在烤苞米的摊位旁,递上银子,“来个苞米。”
守着就着炉火的热气,白以檬大口大口啃着。
宇文稷这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别看对方是女子,鞭子耍得那叫一绝。
宇文稷虽不差,奈何对方还擅长使毒。毒虫、毒蜘蛛,时不时丢过来。
既要躲避对方的鞭子,又要防着毒虫袭击,着实是忙得紧。
“小丫头,那人是你的爹爹?”卖烤苞米的老伯笑嘻嘻的,看上去很是慈祥。
白以檬嗤笑,不答反问,“千羽阁的生意,让我们搅黄了,您应该很生气吧。”
啃完苞米擦擦嘴,自己动手,又拿了一个。
“呦,你认得老夫。想我当年,像你这么大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老了,不中用了。”
“老阁主您过谦了,姓蒋的那小子身手不错,可见虎父无犬子。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千羽阁阁主,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解。
“可惜一身好功夫,白练了。”白以檬拿着苞米在手中倒来倒去,热得她龇牙咧嘴。
老阁主递过来一块苞米叶,“还是年纪小,没经验,这么热的东西,也敢用手拿?”
白以檬瞧瞧那片苞米叶,笑着接了过来,裹住苞米啃下去,“沾了断肠散的苞米,味道就是不样。您这断肠散味道足,比我年前吃过的好多了。”
这话一出,老阁主脸色有一闪而过的诧异。他千羽阁的断肠散,与众不同货色。
那可是无色无味的佳品,即便用毒行家,也未必吃的出来。这丫头不仅知道吃出来,还敢吃下去,简直匪夷所思。
白以檬扯扯嘴角,再次伸向火炉,取出一根苞米,递给老阁主,“您是长辈,哪儿有我吃着,您看着的道理?来一起吃,一起吃才香。我们名门正派,是讲究规矩的。”
老阁主看了看接过苞米,闻了闻,又舔了舔,没觉异常,才放心吃下去。
“还得是老江湖,做事就是缜密。”不知何时,白以檬手中的苞米只剩了杆了。
千羽阁阁主还是不放心,试探着啃了一小口,咂咂嘴,这次确认一点问题,才放心开吃。
“千羽阁是玩毒的行家,我怎么敢班门弄斧,老阁主太过谨慎了。”白以檬还想再吃,一个饱嗝涌上,“饱了,不吃了。”说完就坐在地上,玩起苞米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