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鵬!」
蕭玉鵬是蕭萬河最小的兒子,也最是受寵,回過神後,一家人連忙撲上去查看他的狀況,他們攔下裴濟,是想先抹去被逐出宗族的事兒,再趁機像蕭萬水那樣,找他借點銀子,誰能想到,裴子悠壓根兒不給他們說完的機會,說動手就動手。
「回來了。」
蕭枳從二樓飛身落在裴濟的身前,拉起他的手,摸出手帕替他輕輕的擦拭,仿佛是上面附著著什麼病菌一般。
「嗯。」
點點頭,裴濟揚起笑顏,轉身就跟他往樓上走,根本不願意搭理分家那些人。
「等等!」
可他不願意搭理人,人卻不可能善罷甘休,顧不上蕭玉鵬還在哀嚎,蕭萬河和蕭萬石快步來到他們身前:「你們真那麼狠心,完全不顧血脈親情?」
如果再弄不到錢,他們今晚就真的只能擠在天井這裡了,而且沒有看病吃藥,一晚上下來,他們的風寒指不定會更加嚴重,明兒還怎麼繼續趕路?
「別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模樣,是誰先仗著長輩的身份欺壓人的?你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很公平不是嗎?」
沒有要給他們留顏面的意思,裴濟刻意揚高了聲線,以他們的為人,怕是將一切都推到了他們身上吧?雖然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卻也不可能傻乎乎的替他們背鍋,從始至終,除了二房那些人,他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他們要是不招惹他,看在老國公的面子上,他也不介意時不時的幫襯一下,就像是蕭萬水,他不也沒怎麼考慮就借錢給他了嗎?
「你···蕭枳,你還要縱著他?」
兩人被氣得夠嗆,雙雙看向蕭枳,貌似他們好像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替裴濟背書的。
「呵!」
蕭枳扯了扯嘴角,一個字都懶得說,逕自擁著裴濟往樓上走,兩家人還想攔住他們,卻見幾個親衛手持利刃朝他們逼近,哪怕再不甘心,他們也不得不選擇放棄,只能滿眼怨恨的瞪著夫夫倆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以後不用再搭理他們,有事交給親衛們即可。」
回到房間,蕭枳反身將裴濟壓制在門板上,手指心疼的輕撫著他白皙精緻的臉蛋,再等等,只要到了攏州,那些人就沒有機會跑到媳婦兒的面前蹦躂了。
「那不是親衛不在嗎?」
換作是別的哥兒被這麼壁咚,估計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可裴濟不但不羞,還抬手搭在他的肩上,虛虛的勾住他的脖子,他喜歡蕭枳,雖然還談不上愛,但他願意跟他親近,很享受他寵溺心疼他的瞬間。
「調皮,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無奈的颳了刮他的鼻子,蕭枳摟著他走到桌子旁坐下來:「我讓人送熱水進來,先泡個澡?」
在此之前,蕭瀾他們已經泡過了,孩子們也都拾掇得乾乾淨淨了,完全不需要他再操心。
「嗯,錦兒他們呢?」
點點頭,裴濟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外面已經黑了,昏暗的燭火襯得他的側臉更加精緻美艷,蕭枳不禁看得有些愣神,他自問不是個只看外表的人,畢竟也沒幾個人能長得比他更好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看他的媳婦兒,總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恨不能時時刻刻都將他揣在自己懷裡。
「嗯?」
久久沒有等到他的回應,裴濟扭頭一看,見他一副看傻了的模樣,當即忍不住失笑:「好看嗎?」
「嗯?好看,比我見過的任何哥兒或女人都好看。」
回過神,蕭枳拉過他安置在自己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腰,腦袋親密的墊在他的肩窩上。
「這張嘴是吃了糖不成?為啥會這麼甜?」
稍微撐起身體跨坐在他的腿上,裴濟一手搭著他的肩,一手摸上他的臉,大拇指來回摩擦著他妖異的唇瓣,無形的曖昧瞬間飄散開來,夫夫倆的唿吸都在同一時間亂了套。
「要不要嘗嘗?」
鬼使神差般,蕭枳脫口而出,隨即耳尖忍不住悄悄泛紅,心裡卻悶騷的期待了起來。
「好啊!」
如果你期待裴濟會害羞,那就大錯特錯了,眉峰輕輕一揚,裴濟捧起蕭枳的臉,低頭對準他的唇瓣就壓了上去,雖然夫夫倆都是人,但男人在這方面向來有著得天獨厚的直覺,經過一開始的生澀後,兩人漸入佳境,難分難捨,誰都不願意主動結束他們之間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唿唿···」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感覺快不能唿吸後才拉開彼此的距離,裴濟靠在蕭枳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唿吸,嘴裡還不忘繼續撩騷道:「果然是吃了糖,甜得都有點齁人了。」
「嗯!」
你也很甜!
蕭枳默默的在心裡補了一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跟心悅的人親密接觸竟會這般甜美,可惜,上輩子他們錯過了,思及裴濟最後的下場,閒適的眸子陡然一寒,前世仇今生報,瀟河魏翎,以及二房家的所有人,誰都別想跑!
「話說,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唿吸漸漸平順,裴濟撐起身體,好像是說到倆孩子了吧?真是美色誤人,害他都忘記小包子們了。
「他們向來跟我不親,你離開後就去瀾兒和娘的房間了。」
思及他之前的問題,蕭枳輕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