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所操縱著的提線木偶般的商殷也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你、你、你是怎麼吸收走他的能量的?」
按理來說,作為商寒朔得到直系血親,對方的能量分明應該反饋到自己的身上!
這種能量全盛的感覺實在是闊別已久,商逐潮渾身上下鬼氣翻湧,在商殷決定出手攻擊曉風潮的一瞬間,他就很清楚,這個鬼物只能有一個下場了。
周圍萬籟俱寂。
曉風潮左手的手心緊握著商寒朔臨死之前遞給自己的藍寶石袖扣。
那把漆黑色的長劍在其主人死後並沒有消失,反而像是褪去了遮掩的寶物,被打掃乾淨以後,光芒變得更亮了起來。
他慢慢地上前。
在商殷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就已經逼近了對方的所在位置。
對方正在被商逐潮摁在地面上一通暴打。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路邊一條無關緊要的狗。
商殷那邊在意識到曉風潮這個眼神的意思之後,忽然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對四周狂亂地進行攻擊。
而商逐潮的拳頭每一次落下的時候,也基本上能夠砸到讓人聽見沉悶的響聲,像是一場刻意的報復。
他的兒子、還有他的兒子沒過門的童養媳,都在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太讓商殷感到痛苦了,在他「嫁」入商家之前,一直到他成為商先生以後,這個眼神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粘在他的身上,如影隨形。
所有的知道他發家史的人,都會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哪怕是有求於商殷的那些人,也會在背地裡說三道四。
這讓他如何不感到憤怒?!
他惱火地向四周發泄著怒火,試圖向曉風潮的所在方向發起攻擊。
鏘——金戈撞擊之聲響起,曉風潮只是那麼普普通通地舉起手上的劍,那什麼的聖艾爾摩之火便輕而易舉地焚毀了一切的鬼氣。
這柄長劍似乎對鬼物還有特殊作用,曉風潮在劍刃上輕輕一抹而過,纖細的手指點在鋼鐵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他本人則如同在家中花園閒庭信步一樣,走上前,用著最樸實無華的劍法,一下刺中了商殷的腹部。
商殷慘叫了一聲,他驚恐萬分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腹部上的大洞,那裡就和剛剛的商寒朔一樣,出現了解離的跡象。
「你怎麼敢?!」
他又驚又怒,體內大量流失的鬼氣讓商殷此時此刻陷入了一種恐慌和憤怒的情緒之中。
在他的印象里,曉風潮只不過是他的兒子的童養媳,本應該懦弱無能的人,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