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如果这个碍事的女人死了,你就可以自由的享受这一切了。”
“就像——你当年一样。”
经过变声处理的话语从电话中传来,就像是老巫婆的咒语,化作一条钓竿,在我的灵魂里把那些封存的记忆给钓了出来。
我不得不去思考,清苏对我而言,到底算什么。
当年,当年。
每每念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脑袋就阵阵作痛。
‘拜托了,求求你,救救晨川吧。’
少女哭泣的声音总伴随着这两个字一起出现,她的身子在我面前几乎弯成了九十度,我看不清她的脸,不——我记不起她的脸,不——是我不敢想起来她的脸。
即便如此,我也记得她的声音,也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理解泪如雨下的含义。
‘证……据?’
少女得到回应之后困惑的声音。
‘如果身为侦探的道柯同学都不能救她的话,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找谁了,所以,所以,求求你。’
‘我、我明白了,我会去做证据的,只要有证据的话,道柯同学就可以救她了吧!’
这几句话像一根刺,一根扎在心头拔不掉的刺一直扎在我的心上。
少女确实提供了证据。
我却没有履行承诺。我犹豫了,我迷茫了。
最后履行承诺的……
“给我。”
清苏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是我唯一能从这段回忆里逃脱的方式。
“你到底是谁?”
从回忆的片段里逃出,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沙哑声音从我的嘴里出。
“我说过了,这不重要。我是来帮你找回自己的,找回那个享受犯罪的自己的。”
“我不是。”
“不要着急否定嘛,当初你犹豫了吧?”
“我……”
“明明是同学牺牲了自己换来的证据呢,你却犹豫了。是侦探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真相,用真相的利刃刺向犯人吧。
但是——你犹豫了。
你其实很享受指挥别人犯罪的日子,不是吗?你享受自己创造的犯罪被实施,所以你才会保持沉默啊。”
“闭嘴。”
我不想再听电话那边的声音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打算挂掉电话,接着再试着拨通急救电话以及报警电话。
“哦,不要尝试挂断电话哦~这里的电话无论拨号多少,都只会打到我的这个电话上来。”
像是看穿了我的打算,电话那头的声音阻止了我的行为。
“你就承认吧。‘杀人从来就不是值得美化的浪漫’是你写过的话,难道你要否认吗?”
“这句话你是从哪里……”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是他吗?”
这句话是和那个男人在一写书的时候写的,臧先生。
“所以说,我从哪里知道的,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否定你的过往吗?还是说,即便李清苏不在了,你也要继续逃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