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坐。”忽的,他发现安若好的腿好像有点不灵便,再一看脖子一块一块红色的,跟被打了一样,神情一冷,“他打你了?”
“啊?”安若好看他突然严肃起来的神情,讶异道。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看,立马反应过来,捂住脖子,转过身去:“没有,没有。”
可这在齐斐扬看来,她这是心虚的表现:看来这小子对她不好,表面上好得跟什么似的,原来背地里却虐待他家姑娘。
安若好哪里想到齐斐扬一直是孤身一人的,以前也没碰过女人,他根本就不明白那些红痕是什么。她只觉得被他盯得尴尬,便着手准备晚饭。
“我来吧。”在齐斐扬心里,他家姑娘是不能干这种粗活的,她已经辛苦地过了十几年了,现在他找到她了,自然不能再让她受苦,便把活都揽去。
安若好又是尊老爱幼的人,哪里能让大叔烧饭,两人便推脱开来。
不巧,凌庚新正好回来了,看到的就是齐斐扬握着安若好的手,脸涨得通红:“你们在干什么?”
“二哥,你回来了。”安若好极其尴尬,这齐大叔以前也不这样啊,跑到凌庚新旁边去。
凌庚新仔仔细细地瞧了安若好一圈,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安若好手中的菜盒,把手上的各色菜都放进去,走到篝火旁开始准备晚饭,理也没理齐大叔。
齐大叔心里怨恨着姑娘怎么嫁了这么个粗人,偏过头去也没理他。
安若好狐疑地看着这一幕,明明没有什么的两个男人,这时候看起来怎么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偏那神情又孩子气得很。她暗自摇头,坐到一边开始择菜。
她摘了一会儿豇豆,想起外面的事来:“齐大叔,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齐大叔不用问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村里人都不知道凌庚新他爹叫什么,而甄痞子根本就不与他细讲,所以还没确定凌庚新他爹是不是凌知隐。不过叛出大梁这种事情确实是很严重的,不管凌四郎是谁,他只要保护好姑娘就行了。
“那些官差走了吗?”
“没有,他们守着笑颜居呢,觉得你们什么都没带,肯定还要回到那里去。”
事实上,凌庚新确实想回去取一些东西,不然不好启程。一群官差守着,他该怎么取那些东西呢?他拧紧了眉毛,手上把瓦罐碰得叮当响。
“二哥?”安若好想的其实和凌庚新是一样的,看他烦闷,她心里也烦。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齐斐扬问凌庚新。
凌庚新犹豫了一下:“我们得离开这里。”
“去哪里?”
“还没想好。”凌庚新觉得齐大叔对他们是没有敌意的,只是对笑颜关心得过分,让他有些不爽。但是他的阅历比他足,所以他有话倒还是实话实说了。
齐斐扬正想说话,却冷不丁听到洞口有扒草的声音,顿时戒备起来。凌庚新也立马把安若好拢到身后去,浑身都绷紧了。
“你们果然在这里。”白先生挡住了齐斐扬的进攻,淡淡道,听语气又似是松了口气。
齐斐扬看是白先生,默默地躲到凌庚新后面去,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凌庚新见此,也顾不上诧异。他知道白先生虽然不待见他和笑颜,但是和爹娘的渊源似乎不浅:“白先生。”
“你们不能留在这里了。”
“我知道,但是东西都在笑颜居,而且我们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凌庚新为难道。
白先生点点头:“你要什么东西列个单子给我,把地方告诉我,过几天我送你们走。”
“去哪里?”安若好问,凌庚新则开始找纸笔。
“到时候再告诉你。”白先生盯了齐斐扬一眼,走到凌庚新身后看他写字,偶尔问一问具体的地点,标得更清楚一些。
入夜,白先生兀自去了笑颜居,安若好给齐大叔搭了张木板床睡在一侧,凌庚新则闷闷地抱着安若好坐在床上。看看齐大叔,烦;想到爹至今音信全无,烦;再看安若好缩在他怀里,小脑袋轻轻地耷拉在他胸前,心口又一暖,凑到她额头吻了吻。
“二哥。”安若好轻轻叫他,声音里带了些睡意。
“嗯?”
“白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凌庚新还没开口呢,齐大叔先开口了:“你们放心,他厉害着呢,就那几个喽啰完全不在话下。”
“你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安若好和凌庚新难得地同时开口揶揄道。
作者有话要说: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啦,因为现在两个人关系不是不一样了嘛,所以某安寻思着要不要换个称呼呢。
1、二哥(叫久了其实习惯了,但是就想再亲密点)
2、新新(很亲密,但是某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3、相公(有点诡异)
4、叫全名或者两个字(好生分哦。)
某安真是头大,大家给个意见?
☆、49、离开
49、离开
“才没有。”齐斐扬在木板床上着急地摆摆手,“你看我也是个练家子,哪能看不出他的身手呢,是吧,凌小哥?”
凌庚新不置可否,想起白先生的身手,和爹的全然不是一个套路的,反倒跟娘的有些相像。不过娘那一身功夫是以柔克刚,白先生那一手就显得比较大气,而且掌风强劲,和娘还是有区别的。他自认识白先生起就有些怕他,有关他的事情他也不敢问任何人,如今想问又没人供他问询了。
“二哥,你在想什么?”安若好戳戳他充满弹性的胸膛,戳着真舒服,忍不住多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