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赛的含金量很高,我大概能学到很多,去年我只去充当了陪跑选手,今年我感觉自己有了进步,是时候接受检验了。”
“祝福你。”黎韵礼稳稳停下车,抓住纪枕时的手,往她手心放了一个福袋似的小袋子。
是一个不大的红色小福袋,鼓鼓囊囊的上面一面绣着一个枕字,另一面绣着福字,凑近了闻隐隐有药草的味道。
“什么啊?里面是给我上路的盘缠?里面不会是金银珠宝吧?”纪枕时摇了摇没什么重量的小福袋,里面显然也不像是装了什么昂贵东西的样子,单手抛着玩儿很趁手。
纪枕时瞅着黎韵礼,开玩笑似的说“那我岂不是发财了?一夜暴富啊。”
“………”
可以说很现实的想法了。
黎韵礼捏了捏纪枕时的鼻子,嗔怪地眼神落在她身上,慢慢跟她解释,“你想得真好,还想一夜暴富呢,清醒一点。这里面只是一些草药而已,发出的气味有安神的作用,你随身带在身边。你以前不是说遇到重大比赛前一晚会有些紧张吗?带着这个能安神助眠,然后别忘记每天晚上一杯牛奶。”
痴心妄闲着呢,鼻子都翘老高。
纪枕时恍然大悟,指腹擦过小福袋上面自己的名字,上下打量了一下。
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绣法,但是看得出来绣的人很认真,制作得很精巧,小小的一个福袋,承载着黎韵礼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祝愿。
上面还很贴心的带着一条红绳,可以挂在包上或者衣服上,不占地方又能当作装饰品。
纪枕时看完之后挂在胸口的背包带子上,拍拍小福袋,突然特认真的问,“真的能安神助眠吗?这个小东西,真有用?”
黎韵礼微挑着眉见纪枕时问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还真的想了想,然后双眸含笑,比划回答,“有心理作用。”
像讲了个冷笑话一样冷。
“切,有没有作用我都很喜欢,谢谢阿韵姐,我会随身带着的,一刻都不会让它离开我。晚上让她睡我枕头旁边,一定把安神作用发挥到最强。”纪枕时朝着已经下车的黎韵礼背影拔高音量。
黎韵礼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然后打开后备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背包。
虽然用手语交流还是有一定障碍,但是还是挡不住黎韵礼想要对纪枕时比划手语嘱托的心。
“这里面是一些常备药和小零食,衣服之类的你自己肯定已经带好了,我怕你吃不惯那边的东西,水土不服吃了胃不舒服。所以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已经塑封好了,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专心比赛,加油,我们的纪天才。”
比划完手语,黎韵礼有点怕纪枕时看不太懂,所以拉开背包一一指了指里面收拾得很整齐的东西。
黎韵礼真的很用心的准备了这些东西,纪枕时看到的第一眼都愣了一下,鼻尖泛酸,真的有种被人放在心上认真对待的感觉。“这么多啊。”
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杨樱都没有这样上过心。
在黎韵礼面前,纪枕时才感觉到了自己的重量。
是那种值得口不能言的黎韵礼特意去找草药缝制小福袋的重量,也是值得黎韵礼面面俱到的担心她比赛生活方面的重量,这一切每一样都不仅需要一颗很关心在意她的心,更需要一分一秒的时间投入进去。
黎韵礼,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离不开你。
黎韵礼拉上背包拉链,眸光春水潋滟,“不多,你不是还有朋友吗?和朋友一起吃,出门在外只有你们两个,出了事情也只有她能陪在身边,所以要互相照顾。”
她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好!我去拿个第一给阿韵姐赎身!”多的话纪纪枕时也不说了,拿过背包豪气的扔下一句就大步往前走。
当然,另一只手也没忘记带上黎韵礼的手。
还要送她去登机口呢,还能多待一会儿。
黎韵礼被她拉着打乱了自己走路的节奏,踩着鞋跟有点高度的鞋跟着她的脚步走得有些急,看了一眼她已经挂在胸前背包带子上的小福袋,还很骄傲的晃了晃身体,小福袋就在她胸前晃来晃去。
很可爱,不管是小小的福袋还是昂首挺胸的小骗子。
纪枕时心情很好的眨眨眼,“都在心里了。”
有种大恩不言谢的气势,黎韵礼被她这个样子逗笑,脸上一直浮现着淡淡的笑容。
没两秒,纪枕时突然停下脚步,委屈巴巴的看着黎韵礼,“你真的太好了,好想把阿韵姐姐揣兜里带走,阿韵姐你会想我吗?呜呜呜,我好舍不得你,三天,好漫长。”
“只是三天而已。”黎韵礼强忍着笑意推开纪枕时演得有点过头的脑袋,拉开几乎黏在她腰上的手。
纪枕时演得太假了,不怪黎韵礼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经常好几天没见,这也不是第一次分开。
纪枕时平时都在学校,不可能每天都闲着来咖啡店当吉祥物,只是这段时间可能是因为纪庭俊的原因,纪枕时出现在咖啡店的频率要高一些而已。
两人平时见面的频率一周最多两次,各忙各的,黎韵礼就是在咖啡店里忙,而纪枕时忙得就很杂,学业是一方面,她还积极参加比赛,学校的名义,个人的名义,努力增加曝光度,也是为自己以后就业寻求一丝可能。
“好冷淡,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所以我们要三年不见了,阿韵姐,要想我,一定要想我。”纪枕时郑重的拍了一下黎韵礼的肩膀,颇有生离死别的感慨。
黎韵礼眼睛一眯,“贫嘴,快安检进去了,别误机了。”
“嘿,纪枕时,快一点啊,我的比赛可比你提前了半天,咱要是误机了我要是错过了比赛,到时候我只能找你算账了啊,你赔我损失!”夏思缘老远就看见了手拉手的纪枕时和黎韵礼,朝她们挥挥手,提醒纪枕时快一点。
夏思缘和纪枕时不是一个比赛,只是刚好在同一个地区,所以才想着订一个航班一起去才有伴一点。
“纪枕时,你别磨叽了,我进去了啊?”夏思缘皱眉。
没想到纪枕时明明可以和她一起从学校打车过来的,很方便的时间也很充裕,她非不要,一定要回去找黎韵礼一趟,然后让黎韵礼送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