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叙接过玉符,准确的说,这是半块玉符,鱼形,却只有鱼头和半截鱼身。
“这玉符是?”
“殿下让您随身携带,切莫丢失。这应是护身之符。”
王叙似乎明白了,若真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张筑应该知道这玉符的用途,便把玉符收了起来。
这时乳母抱了暖暖进来,暖暖快一岁了,正咿咿呀呀地学说话,自在快乐。王叙微笑地看着女儿,逗她玩了会儿,心情才稍微舒坦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西征了,王叙自此要自强自立了。
☆、
之后几日,王叙让冯媪偷偷收拾好包袱,方便她们随时出逃。冯媪猜测这是太子跟王叙提前说好的,所以也没多问,按照王叙的吩咐把最重要的东西打好了包裹。结果被童墨发现了,童墨又偷偷跑来跟王叙打小报告,王叙只能帮着冯媪打马虎眼,她不是有意要骗童墨,只是怕知道的人太多了,走漏了风声。封大封二姐妹,可以打发她们回新都侯府,但是冯媪和童墨两人,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归宁那日,在新都侯府终于见到了王夫人,王夫人借口卧病在床,对她们姐妹两个的态度倒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但是对待王叙确实是没有了往常的那种亲密感。
自从生了孩子,王叙渐渐理解王夫人内心的痛苦,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表现出了女儿该有的孝顺姿态,以慰王夫人失女之痛。
从新都侯府归来,又过了几日,王叙突然发觉自己的月事晚了十多天还没来,果不其然,她又怀孕了。
与冯媪及新都侯府王氏诸人的欣喜不同,她内心多了一些忐忑和焦躁不安,万一出了事,她怀着孕带着球,会给他们的逃跑之路带来各种不便。
她给刘昭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怀孕之事,她有强烈的预感,这次会生个男孩,如果正如他们之前约定的那样,生了儿子取名刘秀,那历史巨轮是要从他们身上碾压而过么?
未央宫兰林殿里,赵合德听范顺常回禀了王叙怀孕之事。
赵合德冷笑道:“这王叙倒是好生养,万一她生下了皇长孙,岂不是为以后留下个麻烦的祸端?”
范顺常道:“是啊,她这一胎最好是别生下来。”
“能不能……”
“恐怕不好办,王良娣的饮食一直都是她从新都侯府带来的庖厨在负责,在北宫我们不好下手。”
赵合德想了想,道:“皇女孙不是快满周岁了么?届时皇后会在椒房殿举办筵席,能不能在筵席上下手?”
范顺常摇头:“我观察过王良娣的饮食,她因为不能食禽肉,她吃的东西,她贴身的女侍都会仔细检查。况且她现在身边跟着女医,我怕放点什么药,女医都能查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
范顺常小声道:“要不,我去找姚巫师对她施法,然后再弄些巫蛊之虫在北宫甲馆附近施放,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赵合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笑道:“这个方法倒可以试试,不止是她腹中胎儿,还可以一举除掉王叙这个女人,省掉以后许多麻烦事。”
范顺常便去找了她们常用的女巫来,施法术好办,只是要想巫蛊之虫发挥作用,必须得把女巫特制的熏香放到王叙的身上,不然蛊虫不知道目标,那就没办法对王叙一击即中了。
这就让人犯难了,赵合德这个时候给王叙送香囊,王叙肯定认为其中有诈,不会带在身上。后来她们想了一个办法。
王叙这次孕吐特别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渐渐没了胃口,今儿早上起来也只是喝了点白粥,因为嗜睡,就又回去睡回笼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进来又出去,王叙也只是浅睡,她知道有人进来好几回,就是睁不开眼,也懒得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