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户口在我爷爷奶奶那里,我爸妈他们离婚的时候,就把我的户口转到他们名下了,如果需要的话,等这次放假回家,我就拿过来交给律师。”
闻言,边炀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一本正经的,“到时候有需要,我会提前告诉你。”
“好。”唐雨点头。
边炀往沙上一躺,双腿自然敞开,有要睡午觉的架势,她蓦的想起汪晴说的那些话。
抄起身后的靠枕砸过去。
边炀单手接过看她一眼,唐雨的小手摊开,“我让你拿来的你的一模试卷呢?给我看看。”
边炀看了眼她的掌心,薄唇浅抿了起来。
这么漂亮的手不是让他牵的,居然是问他要卷子的。
“边炀,你该不会不想给我看吧。”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还是说,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边炀指尖挠了挠眉心,“卷子是一种很隐私的东西,你这么关心我的隐私干什么。”
“考理综和英语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会好好做题。”唐雨坚持,“我看看你做的怎么样。”
“没必要吧……”
“拿来。”她鼓了鼓腮帮,特别严肃。
那态度显然是不给不行了。
边炀本想把这事糊弄过去,谁知道她还记得,最后磨磨蹭蹭的拿出试卷,放她手上。
唐雨打开理综和英语试卷,看到上面的分数,额头隐隐作痛。
英语还好,考了一百二十五分,除了作文题没写,其他的全对,这是他的强项。
理综简直惨不忍睹,满分三百,只考了一百二十五分!
唐雨来回翻看,现边炀只做选择和填空题,其他的题看都不看。
不过但凡他做得出来的题,都是对的。
边炀也挺无奈的,从小一路跳级,从来没做过什么卷子,更没耐心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解题步骤,能把选择和填空写完,已经是他的极限。
就是合起来的分数寓意不大好,侯老师看完他的卷子,问他是不是在骂人。
唐雨分析了好大一会儿,觉得其实边炀很厉害。
甚至理综她错的一道选择题,他都做对了。
唐雨又摊开手,问他,“你的语文和数学卷子呢?”
边炀站在那,手懒懒的插在口袋里,“没带。”
“真的?”
边炀刚点头,然而下一秒,唐雨就掀开被子,从病床上滑下来,不依不饶的走到他面前,去摸他的口袋。
刚才她都看见一角了,又被他塞回兜里了。
“喂,唐小雨,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以下犯上。”
他往后躲,把口袋捂得紧紧的,欲盖弥彰的样子。
唐雨不管,眯了眯眼,手从他口袋里伸进去。
边炀不停得往后躲,直到腿弯撞到了沙,整个人往后倒,一下子被她趁机按住了肩膀,轻易的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裤子的布料单薄,女孩细软的手伸进他裤兜的口袋里乱摸,不小心碰到他的腿根。
边炀轻轻吸了口气,慌乱的按住她的手,低下头,嗓音哑了哑,“你别乱动,我自己拿还不行吗。”
唐雨看他耳尖红了红,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把手缩了回去,等他自己拿。
边炀忍辱负重的样子,余光看了眼她,最后把口袋里剩下两张折成一团的卷子,不情不愿的放在她手心里。
唐雨把卷子放在床上平整开,两个大鸭蛋十分醒目。
就连名字也没写,就写了个考场考号!
唐雨的眼皮动了动,偏头看他。
边炀靠在沙上,冷白修长的指尖搂着抱枕抵在身前,仰头看天花板。
考试的时候问她要答案,结果自己连个选择题都懒得写。
她不信,又往后翻。
结果,他竟然在大题栏的空白处画素描画。
唐雨的呼吸停住。
画得好像……是她。
第一道大题下面,她趴在桌子上午休,柔和的铅笔线条在纸上交融,丝丝缕缕的勾着她埋在手臂里脸颊轮廓,笔触以梢结束。
第二道大题下面,她咬着笔尖,似乎在思考问题。
第三道大题下面,她握住签字笔,抬头目不转睛的看黑板,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