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用化名,他叔叔一家也绝对会被他坑死。
哗啦啦,牢房的门被打开。
秦源看到里面被锁了琵琶骨躺在地上的林义东。
他受的刑比谭壮飞重多了。
可能是因为他武功高。
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当总督的爹。
“我是左史院的记录,专门记录言行的史官。”
秦源说道。
史官。
眸子多了一丝亮光的林义东想要坐起来。
奈何伤势太重,没有成功。
秦源过去想要搀扶,被他推开。
多次之后,他终于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看着秦源,污血从额头流下,神情冷漠的说:“我说的你敢都记下来嘛?”
“我是史官,这是我份内的事,没有敢不敢的”
秦源平淡的说道。
说是这么说。
有些东西,秦源肯定不敢乱记。
“给我搬把椅子,我要坐着说。”
他有些气喘的说道。
等下要记录,不用林义东说,也会有桌椅,秦源挥了挥手。
桌椅被狱卒搬了进来。
林义东费劲的起身,几次都没有成功,秦源去搀扶他,被他推开,又去搀扶,又被推开,如是再三,林义东没有再拒绝。
他坐下的一刻,血顺着裤脚流下来,不断的滴答滴答。
“问吧”
他像个审判官一样高高扬起下巴。
他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富有朝气。
拥有这个时代的人,少有的英雄气,少年感。
让人只看一眼就心生好感。
“你仪表堂堂,家境也不错,为什么”秦源顿了一下:“造反?”
“国家积弱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今日割地,明日送岁币,贵族官吏,因循守旧,老百姓愚昧无知,不造反,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林义东十分激动的说道。
完全就是一个没有私心的热血青年。
“有消息说你们拿了海东国的钱作为经费”
秦源又问。
海东国是大浑东面的一个国家,曾被大浑按在地上摩擦,这些年趁着大浑内乱经常到近海烧杀抢掠。
“拿了”他毫不犹豫的承认。
又哂然一笑,“我们当然知道海东国的把戏,将来海东国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