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极为巨大。
便是让桃子找个高台上去,他也摸不到顶。
在巨大的城门的对比下,人就显得愈渺小,哪怕桃子也是一样。
城门有一吏,专门负责记录进出者的过所。
那人就坐在门口,前头摆着案,案上有纸和笔。
此刻,这小吏激动的起身,看着面前的刘桃子。
这人的头微卷,在阳光下有些黄。
正是过去县学里的契胡,姚雄。
姚雄看到刘桃子,就像是遇到了亲人那般,激动的难以言语。
“桃子哥,我”
他刚开口,眼眶忽然泛红,眼泪滑落。
路去病格外惊诧。
这人在县学时不安分,领着众人欺辱新来的,跟桃子的关系也颇为恶劣。
怎么今日看到桃子,似是看到娘家人的妾,这般委屈悲伤呢?
刘桃子没有言语,他的眼神迅扫过对方的身体。
姚雄手臂上露出肉的部分,能看到阵阵青红条痕,那是挨了鞭的痕迹。
“你们都还好吗?”
刘桃子开口问道。
姚雄神色纠结,只是点头,“还好,我们都通过了应试,如今各领了差事”
“桃子哥何时应试啊?”
姚雄赶忙问道,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十日之后。”
姚雄笑了起来。
“好,我们等着桃子哥。”
他没有再多攀谈,重新坐下来,准备工作,镇守的鲜卑人查看了他们两人的过所,丢给姚雄来记录。
等到记录完成,刘桃子跟路去病一同离开此处。
姚雄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远去,眼里带着某种神色。
“?aqa?!!”
鲜卑人大骂了一声,姚雄浑身一颤,低下了头,慌乱的拿起笔。
刘桃子走在城外。
他像是个老练的安城外野人,步伐大开大合,鹰隼般的眼神巡视着远处,警惕着一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