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论道会演武场上,各个门派依旧在为最后的名次而奋力角逐,主席台上也依旧少不了那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可就在这氛围当中,突然来了一名云鼎仙门的传信小徒,他快步走到云鼎仙门的代表,三长老秦素心身边,附在其耳边轻声低估了一小会,然后便转身离开了,但是秦素心听完后的表情告诉大家,有事生了,而且是大事。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刚才接收到的信息,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对着另外九派的领队长老说道:“诸位,素心刚刚接到门主通报,说是让众位即刻随我一同前往议事厅有要事相商,不如今日的论道会就暂且搁置吧?请!”
说完,秦素心又转头朝着论道会演武场上屏气大声宣布道:“今日比试暂且终止,所有门派弟子皆回到自己门派的驻地好生休养,择日再战!”
这一幕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演武场上还在战斗中的弟子也是停下了手中动作,所有人都迷茫的看着主席台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九派长老虽然心中疑惑,但既然是主场云鼎仙门的要求,众人自然不好说些什么,便纷纷交代下面的人按照秦素心的说词去办。
不多时,一众带队长老便随着秦素心来到了云鼎仙门的议事大厅,此时,殿内早已聚满了云鼎仙门的众多长老,主位上是云鼎仙门的掌门柳长清,而他身边则立着一位婷婷玉立的姑娘,有认识的人一定一眼便能看的出来,这位便是当初去到烈焰皇朝调查仙门幕人一事的婼瑾姑娘,而客座上,座的是一位长及腰的年轻公子,如若不知道他此行来的目的,大概云鼎仙门中能有半数姑娘会为之倾倒,而他下则坐着一男一女,熟悉门中事务的长老们皆都认识,这二人正是逆元宗和雾影门的掌门,菱云儿和薛怀意。
殿中台下中央位置处还跪着一位披头散,蓬头丐面的人,场中氛围格外静谧萧瑟,众位带队长老中,雾影门的长老一眼便看到了自家掌门,于是便匆匆走到了薛怀意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站在了边上,而逆元宗的大长老陈克铭,虽然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掌门菱云儿,但他却并没有过去,而是就近找了一个座位,一屁股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坐在位的司徒南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菱云儿宁可宗门实力大损也要除去这陈克铭了。
各派带队长老都就座后,主位上的柳长清便悠悠的开了口:“诸位,万分抱歉,打扰了这五十年一度的论道盛会,长清在此先行告罪了,但是,眼下有一件事却是比论道会更加重要,这件事,事关各派的生死存亡,还请各位好生掂量!”
“柳掌门客气了,我等皆唯云鼎仙门马是瞻,既然是事关我等门派生死存亡之事,何来告罪一说,有什么事,您尽管道来!”瑶光仙子林蕙出口回道。
十派中,云鼎仙门排第一是因为门中有一位元婴初期的老祖,但论平均实力,瑶光楼却更胜一筹,所以,之前林蕙一开口说要替其他门派‘教书育人’的时候,其他几派才没人敢出来搭话,此时这种氛围下,也只有林蕙敢当着众人的面出来说话。
柳长清对着林蕙点了点额头以示尊重,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呢,事情不算很棘手,重点在于在座的各位如何去抉择而已!”
说着,柳长清伸出左手朝着司徒南的位置指了指:“这位是司徒南,烈焰皇朝的国师,今天一早,他带着逆元宗和雾影门的掌门前来拜访,跟我说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十门里竟然有七门参与了此事,其中就包括我们云鼎仙门!我堂堂仙门里竟然出现这种败我名声,辱我声誉的肮脏小人,真是令我等羞耻,秦素心,立刻召你儿子秦狩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屁股都还没坐稳的秦素心被点到名之后心头一震,再一听,竟然是叫他那宝贝儿子过来问话,心中立刻冒出了不详的预感,他赶紧出列深深的躬下身子,谨慎的问道:“掌门,不知犬子犯了何事,如果真有其事,不劳掌门亲自过问,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育他!”
“教育?哼,恐怕迟了,他又不是什么三岁孩童,自己做过什么就应该知道做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和影响!”司徒南不屑地说道。
“放肆,我云鼎仙门议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了!”秦素心却不死心,怒目圆睁的瞪着司徒南喊道。
“你才放肆!”柳长清一声怒喝:“是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还是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他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就给我把他喊来,当面对质,有没有错,一会便知!”
眼见柳长清已经怒了,秦素心自知此事已绝无转圜的余地,只能闭口退下去找寻自己那个在外面到处惹是生非的逆子。
不消一会,秦素心便领着一位神情冷漠,衣冠楚楚的青年来到了殿中。司徒南定睛看向来人,瞬间便有一股血气涌上心头,差点就把持不住冲上去一剑将此人给灭杀了,幸好坐在边上的菱云儿适时的将他拉住,并安慰道:“司徒道友莫急,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来说说,到底出了何事,我会这么急的将各位召来此处!”柳长清看了看站在钟志聪身边毫不紧张的秦狩,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此事,还得是当事人才能说的明白,不如,就让魁煞门的少门主钟志聪来为大家讲解一下事情的缘由吧!”
“什么?我们家的少门主?柳掌门,我自从带队来了云鼎仙门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聪儿,他在哪?”钟不离‘嗖’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聚目朝着四方搜寻开来。
之前匍匐在地一声不敢吭的钟志聪在听到钟不离的呼唤后,再也忍耐不住的哭喊道:“二叔!二叔!~我在,在这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