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庭正垫脚够着那枝头上开的最大最艳丽的石榴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看到好看的花就会很想送给周佑山,就算是这次也不例外,哪怕是吵着架出的门看到好看的唐明庭还是会下意识想要摘下最好的给周佑山。
唐明庭都快要有些站不稳了才终于掐断了花柄,枝头都被他拽下的动作惹得摇摇晃晃,唐明庭借着月色看着那朵绽放的极美的石榴花,垫起的脚跟刚要落下就被穿过巷口的人狠撞了下肩膀,唐明庭捏着花柄手胡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不稳的朝前扑,倒地的时候完全是压在那人身上算不上太疼,就是鼻梁磕到了那人的锁骨,痛的唐明庭鼻根发酸,就连喉咙都不由得勾呛起不久前吃进橘子的酸苦滋味。
是在唐明庭撑起身抬头间望见的瑰红,闪耀的如同珍贵宝石般的存在。戴着兜帽的少年有一头比石榴花还红艳的头发,在月光下实在是太过耀眼,方鹤那时候给唐明庭的感觉是,张扬,可眼里却是比月光还要清冷,正是因为这份特别,旁人只需一眼就足够一生难忘,唐明庭笑着说,只是真的很可惜那时我眼里只有石榴花,没法真正望进你眼中。
唐明庭爬起来的时候还顺手拉了把那人,估计是被他压的够呛,那人站起后在原地足足看了唐明庭快一分钟,唐明庭都差点以为他是不是刚刚砸到了脑袋,毕竟摔下去的那声还挺大,重量还都被他承受了,正当想开口问问什么的,那人却先开了口。
“花很好看,和你很称。”
他的目光看向了唐明庭手里的石榴花,又抬头望向了垂下枝头上的一簇,他站在墙下连带着兜帽里的暗红色头发都扎眼的很,唐明庭想说,其实和你张扬的红发更称才是,不等开口,那人就踏着月色拐进巷子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该怎么说呢,这很像个梦幻般瑰红色的梦。
唐明庭左拐右拐的终于找到家可以打电话的店,他摁着号码手里握着古旧台式电话的听筒,该说不说唐明庭的脑子连自己的号码都记不住,却偏偏能记下周佑山的,虽然主要原因是被他逼着背下的。在第三声后唐明庭听到了周佑山极为冷淡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足以听的出说话的人心情极为不好。
“周佑山你要还端着那副态度就别想我回去了。”
这是唐明庭惯用先发制人的手段,顺带把台阶也给了,他也是会服软的,但仅限于周佑山。
“你人在哪?”
听筒那边沉默了几秒,周佑山的语气还是那样,压着火,唐明庭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基本能断定周佑山已经在来找他的路上了。被找到是迟早的事,他什么都没带出门除了能在周围溜达几乎哪都去不了,与其被先找到的可怕之处,不如自投罗网,再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周佑山,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唐明庭在这点上还是想的开的。
不至于就为了那点小事吵到要睡天桥当孤儿的程度。
唐明庭问了问店里的老伯这块是哪里后,周佑山的电话还是没挂,像是怕唐明庭转头又跑了似的,每隔一会喊下他,唐明庭敷衍的嗯着,剥着柜台上的棒棒糖塞嘴里,手里转玩着花柄等着周佑山来接他回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周佑山来了还在生气并且态度很不好的话,他就用这朵好看的石榴花砸他脸上并且再也不要原谅他。
没等一会儿周佑山就来了,下了车就往唐明庭这儿大跨步的走,脸上表情冷的很,连眼神都是凶的,恨不得将唐明庭盯穿,这样的周佑山唐明庭见过不少次,不过那时候周佑山年龄还小,眼神没现在杀伤力大,不至于让唐明庭心生畏惧。
“来结个账吧。”
唐明庭朝周佑山示意了下,柜台上全是他剥的糖纸,周佑山初略算了下眉头皱的很紧,付完钱后唐明庭是被周佑山掐着后颈上的车,隔音板升起的一瞬唐明庭才恍然发现这是周家的私家车。
糖在唐明庭嘴里咬的咯吱响,周佑山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他关进老宅,方式要比以往还要恶劣。唐明庭在对于周佑山察言观色这一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这要再不说点什么他就别想好过了。
“周佑山我送花给你,你别生气了。”
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唐明庭送给周佑山的花不是为了道歉,就是为了回赠周佑山送他的礼物,这次也一样,唐明庭还当周佑山是那么的好哄,说点软话,张嘴就来的道歉,他甚至不会反思自己说错的话有多么伤周佑山的心,唐明庭要的只是他说了对不起,周佑山就该原谅他。
多么简单。
“唐明庭我再问你一遍,我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我和你之间,有没有关系?”
唯一一次,唐明庭递给周佑山的花没被下一秒收下,他悬在半空拿着石榴花的手微微发着抖,周佑山眼里充着血面色可怖的盯着他看,似乎只要他的答案不是周佑山想要的,他就会被周佑山在这给弄死。
唐明庭讨厌周佑山对任何事物和每句话的较真。
那朵没被收下的石榴花被唐明庭紧捏在手心里,边缘的硬度刺的唐明庭发疼,于是这场争吵依旧还是没有迎来结束,反而奔向了无可挽回的程度。
“我们之间要有什么关系?哥哥弟弟?朋友?恋人?情人?”
“要不情人吧,更贴切点。”
唐明庭说着说着对着周佑山笑出了声,脸上的笑可谓是相当浮夸,他甚至还挑起了周佑山的下巴,问了句。
“反正都是你给我钱花,跟包养关系也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我做你的情人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不错?”
“好啊,情人。”
周佑山嗤笑了声掰开了唐明庭手中紧握的石榴花,即便已经不成样,可他还是收下了。周佑山已经算不清唐明庭送过他多少次花了,他只记得收下的每一朵都是唐明庭带有目的性的,那么多花里没有一朵是唐明庭纯粹想着要送给他的。
唐明庭太会用他那张富有欺骗性的皮囊对着周佑山扮委屈装乖了,他以为他只要笑笑,难过的说声对不起之类的软语周佑山就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他。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这次收下唐明庭送的花却并不代表原谅。
“唐明庭你知道被包养的情人现在要做什么吗?”
周佑山的手从唐明庭衣摆伸入,拿着那朵石榴花的坚硬边缘剐蹭着那颗嫣红的茱萸,他单手扣住唐明庭挣扎的双手摁在他肩膀上,无法反抗的被玩弄起这具瓷白的身体。
唐明庭现在不光觉得周佑山面目可怖了,他现在整个人都要有些不正常,换做是以前唐明庭拿话激他都会暴跳如雷的怒吼他的名字,又或者掐上他的脖子拿吻堵住他的嘴。而现在周佑山居然在笑,还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阴晴不定的周佑山最可怕。
“周佑山!”
唐明庭的腕骨被抓扣在一起生疼,异物感的触碰更是让他敏感的绞紧腿,每蹭过乳孔处就像有一种酥麻感在爬上他的大脑皮层,那种感觉又痒又难耐,不亚于做爱。
“我给你钱,你就要听我的话。”
周佑山边说着边贴近唐明庭的左脸,用着花柄处碾压过那枚被他玩的发烫的茱萸,听着唐明庭颤抖的喘叫。
“也就是说,在包养期间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唐明庭你要是喜欢这种关系的话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情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没有钱包养你。”
周佑山说这话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如同报复性的折磨着唐明庭,他捏着那朵石榴花向下顺着唐明庭的裤筒往里伸,隔着内裤蹭着那半勃起的性器。唐明庭将腿夹的更紧,周佑山玩的就更花,正对着冠部处转玩着流出前液的马眼,薄薄的层布料反复的在敏感处摩擦,唐明庭被刺激的小腹收紧,喘出的呻吟声都不像样。
“我他妈的有手有脚才不要你养!”
唐明庭也就嘴里说的硬气,要真让他在外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都不会早晚得饿死。周佑山盯着唐明庭泛起薄红的脸,微张着嘴喘着的样子分外的诱人。却又将想法立马推翻,唐明庭这样的人哪里吃的得了生活上的苦,光是他这张脸,去哪都吃得香,用着这双眼睛谁看了都觉得深情。
“唐明庭你怎么偏偏生了双多情眼?”
那双噙着泪的眸子不解的对上了周佑山的眼瞳,看起来尤为可怜,周佑山发现了只有让唐明庭产生畏惧,让他发现处于危险处时才会装的乖顺些。
他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手里的石榴花都被玩的湿哒哒的,都快要有些捏不住花柄处了,勃起的性器顶起个小帐篷被周佑山弹着耍,故意吊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