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上空,刘晨瑞惊恐的望向长枪掷过来的方向。
阿尔罕站在那里负手而立,望着站在雪中的顾岩安。
顾岩安的身上依旧是一身的血迹,那柄长枪是从一位士兵的尸体捡起来的。
贯穿刘晨瑞的肩膀,正是他的目标,不贯穿阿尔罕的心脏,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做不到。
“身手真是不错。”
阿尔罕拍着手,走向顾岩安,两人一人铠甲被鲜血燃尽,全身上下是赤目的红。
而另一人,则是一身森寒的玄铁黑甲,一黑一红在雪夜中,产生激烈的碰撞。
“阁下身手过人,不知可请教阁下名讳。”顾岩安先开了口。
“西北禁军领,阿尔罕。”话到这顿了一下,阿尔罕出一阵低笑,抬起手拱了拱。
“请教勇毅侯世子高招。”
他这一句犹如平地惊雷,炸的在场所有人沉默了。
“勇,勇毅侯世子?!”刘晨瑞第一个出惊叫。
怎么可能?一个乡野来的小子,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勇毅侯世子?!
曹云飞也投去震惊的眼神,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闭嘴不言,只是默默加快了背后的动作。
“调查的倒是仔细,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
顾岩安咧嘴一笑,混不在意眼前的生死之局,面上还保持着少年般的风轻云淡和几分痞气。
“若不是你的枪法颇有勇毅侯的影子,我还真认不出来。”
阿尔罕轻叹,似是回忆到了往昔。
顾岩安瞳孔剧烈收缩,后背的手一动,自己所使的长枪出手,在黑夜中快如闪电的刺向阿尔罕。
阿尔罕轻松避过,指尖轻轻弹了弹枪尖。
“度不错就是力道差了太多,不久前的一战,你的力气被消耗完了。”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顾岩安置之不理,继续长枪突刺,不得不说他武功底子扎实,就算体力消耗殆尽,但是靠着巧力,还是能撑住一段时间。
“你见过我爹。”
顾岩安一枪收回,还是失手了。
阿尔罕的铠甲也只是被劈开一道痕迹,他看了一眼轻笑一声。
“当然,我还和勇毅侯交过手。”
顾岩安目光一沉,心神被牵动。
当年爹也曾奔赴沙场,在那里受了重伤回家休养,但最后还是因为内伤太重,五脏衰竭而死。
至此侯府很久没有欢声笑语。
爹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自己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他曾想过,到底是哪位西凉高手伤的他。
“别分心。”曹云飞提醒道。
顾岩安立刻收回思绪集中精力应对阿尔罕的攻击。
曹云飞不知何时解开了绑住手的绳子,脱身后立刻拿起刚刚掷过来的长枪,去帮其他将士划开绑住的绳子。
也正是刚刚顾岩安把长枪掷过来的瞬间,长枪的枪尖划开了一部分绳子,不然他也没法轻易逃脱。
至于刘晨瑞那个废物,肩膀受伤,瘫坐在地上。
“主,主帅。”
曹云飞走过去,手中的长枪枪尖指着他的喉咙。
“主,主帅,我也是受人蒙蔽!我没想着这么做的啊,是敌军先找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