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掐住他的喉管用力一捏,男人吃痛撒開手,身後兩個跟班立即上前扶住,江秩抒理了理被弄亂的衣領冷笑一聲:「你說的帳是六年前被我當眾打得鼻青臉腫的事嗎?」
「江秩抒!」柴傲紅了眼,發狠地朝江秩抒撲過去。江秩抒攥緊的拳頭還沒揮起就被人往後一拉護在身後,6景一腳踢中柴傲腹部,他踉蹌後退幾步險些跌倒。
「你怎麼來了?」先前難聞的味道終於被少年身上清的皂香掩蓋,江秩抒貼在6景身後,恨不得把鼻子埋到他脖頸間。
「明知故問,」他偏頭低聲囑咐江秩抒:「等會兒你躲遠點。」
柴傲嘴裡惡狠狠地咒罵:「小兔崽子,多管閒事。」三人圍著6景揮拳,他們不像劉弈那種小打小鬧,每一拳都毒辣,專攻要害處。
一對一6景還有贏的勝算,可三個一起圍著他揍6景很快落於下風,混亂中不知被誰踹了一腳撞到牆上,額頭磕在堅硬的石磚上立即滲出熱血。
江秩抒慌了,連忙將他扶起查看,6景本能抬手捂住流血的傷口。
柴傲見狀不禁嘲笑:「江秩抒,你找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個菜雞?」
江秩抒眼尾染上猩紅,攥緊的拳快狠准揮上去,打得柴傲嘴角青腫,血腥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其中一顆牙齒被打得搖搖欲墜。
六年前被江秩抒按在地上打的恥辱如今依舊沒能洗刷。江秩抒和當年的狀態如出一轍甚至更為瘋狂,發了瘋似的將他們踩在腳下落了一拳又一拳,指節染上鮮紅的血,看上去單薄的身軀卻異常勇猛。
6景看得怔愣,連呼吸都緊了,劉弈那番看似荒謬的話如今被親眼證實,江秩抒打架的確生猛。
「學長,別打了,再打下去他們就殘了。」6景將他拉開,江秩抒眼神是從未見過的冰寒刺骨。
柴傲緩過來後不服氣,打電話搖人:「你們等著,特別是你江秩抒,咱們的帳又添一筆。」
江秩抒俯在6景耳邊:「偷偷報警,我手機摔壞了。」
6景倒是一副儘早掌握的樣子:「沒事,我們也有援兵。」
話音剛落,昏暗的深巷湧進幾道強光,陳笑他們及時趕到,劉弈還帶了十幾個高大的體院朋友。
「我們來了。」
6景來之前就在群里通知了,柴傲見寡不敵眾又害怕事情鬧大就撂下狠話逃之夭夭了。
「小景景,怎麼樣?」陳笑拉著6景檢查傷勢,臉上擔憂盡顯。
6景額頭磕破了點皮,好在不是很嚴重,江秩抒讓他們先回校,他帶6景去醫院。
走出巷子6景卻阻了江秩抒打車的動作:「就磕破點皮,到附近的藥店買點藥就好了。」
傷到頭部江秩抒哪會理會他的話,硬是將他拉到醫院檢查一遍才安心。
「都說了不嚴重,到醫院還不是只擦點藥。」6景走在江秩抒身後嘟囔。
江秩抒突然停下腳步,垂在身側的手攥得很緊,眼眶微微發紅,吐出的聲音帶著因後怕而生出的顫抖:「萬一呢,萬一有什麼閃失我該怎麼辦?」
6景見他情緒不對,識地閉上嘴乖乖跟在他身後走出醫院,上車。
在車上兩人延續著沉默,江秩抒的大半身子都掩於黑色的陰影中,憑藉微弱的光線無法看清他的面容,更辨不出他眼中的情緒。直到下車後6景才小聲詢問:「江秩抒,咱們走錯了吧?」
他們竟到了學校隔壁的小區。6景的髮小不喜歡住校,他父母就在這給他買了房子,6景來過幾次。
江秩抒卻拉著他往前走:「沒走錯。」
帶人上了樓,江秩抒嫻熟地開鎖,進門,從鞋架上拿了雙拖鞋,俯身幫他換上。
「這個點宿舍樓也關門了,今晚就住這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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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周天(14號)更
第59章炙熱蠱惑
屋內整潔乾淨,家具風格符合江秩抒一貫的喜好,簡約大方。只是整體裝璜色調偏暗,深黑色的厚重窗簾仿若一道屏障,隔絕了外面的景色與光線,讓人不由生出些許壓抑。
6景沒多想,接過江秩抒手裡的瓶裝水坐到沙發上:「這是?」
江秩抒在6景身側落座,仰頭抿了一口水才緩緩解釋:「因為平時經常外出寫生或研學看展便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回得晚就住這,比較方便。」
對於這個說辭6景半信半疑,他點點頭:「有換洗衣物嗎?」
江秩抒帶他進了臥室,打開衣櫃:「還是你自己挑,內褲在抽屜里。」
原以為這只是江秩抒偶爾的落腳之地,沒想到這裡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且帶著更多的生活痕跡。
江秩抒出去後6景在房內四處翻找,翻出床頭櫃抽屜里的方形小盒子時確認了他的想法。
「死渣男,這房子果然是用來藏嬌的。」6景氣憤地洗澡完後砰一聲把江秩抒關在房門外。
江秩抒不明所以,站在門口輕哄:「小乖,真的不放我進去嗎?」
6景堅決:「不放!」
江秩抒敲了幾下門後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6景聽到他很輕地說「好疼」,下一秒門外便沒了動靜。
6景想起他的指節也破皮了,抿緊的唇線逐漸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