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建设搞完,知暖给青姑的回信也写好了。
不想和她关系搞僵,除了应对竞争的n项办法,她还写了几个故事的大纲。
反正前面她已经有样本在那里了,有了大纲怎么细写,青姑完全可以请人挥。
她不担心请不到人,就知暖那文学水平,除了脑洞,其他根本就干不过正经古人。
信很厚,花了不少纸,好在这些日子为造出柔软亲肤可以用来擦屁屁的纸,她做了许多实验,断断续续造了许多纸出来,否则她铁定心疼。
对了,前两日,能用来擦屁屁的纸也终于被她造出来了,算是阴差阳错乱七八糟一顿加稀里糊涂造出来的吧。
好在她做实验时喜欢记笔记,否则指不定都复原不出来。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成功的,她也懒得细究,总之以后都打算按那步骤做就行了。
冬叔拿到信后又去了府城,所有工程已经完工,知暖也不挑什么黄道吉日,让怡娘帮她招工,她则去镇上找陈牙人帮忙买鸡鸭等养牲。
她要的量大,两人驾着车跑了邻近四个镇的集市分了好几天才将要买的数量买齐。
鸡买了五百只,鸭子三百,鹅两百,小猪四十六头。
鸡鸭鹅还好,猪崽崽是真的难买到,知暖跑遍了也才买到那么些,所以她决定听从陈牙人的建议,留了几头母猪没有骟,养大了当种猪生小猪崽崽。
因为分了好几日买的,这些鸡鸭养牲运回来倒没引起什么轰动,除了请来帮忙喂养的几个感叹她胆子大能量足,其余没掀起太大的波澜。
而怡娘帮她招的几个工人也都算是她们邻居,是没什么往来的邻居。
就是住在十九叔公和卢嫂子家中间的范、杨二家的大儿媳妇。
这两家与河对岸的几家都是外乡落户过来的,几家人平素很有些抱团的意思,来村里好些年了,与村里原住民来往都不多,甚至在知暖要从山里引水出来的时候,这两家没少阴阳怪气。
也因为此,尹、江两大家族的人都跟着多少赚了点钱的时候,这几家都没人带他们玩。
他们开始还清高,不相信知暖这个“装模作样”、“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能真的带着村里人财,总觉得所有人会被她坑把大的。
结果几个月过去,眼看村里大多数人的日子越过越好,走路都带风,这几家人急了,知暖不常出门他们傍不上,阿箩和怡娘没少收到他们的示好。
知暖不说人是非,阿箩又懵懵懂懂的搞不太清自家娘子到底为什么与那几家人关系冷淡,怡娘想了又想,河对岸的几家且不管——那边有个秦家是怀安家的亲爷奶亲叔伯,行事之恶举村皆闻,但范、杨两家根据怡娘这些日子的接触觉得他们虽有些短视功利,其他都也还好。
怡娘和知暖详细说她的招人逻辑:“不患寡而患不均,如今村里两大着姓借着娘子的东风皆有些银钱进账,独落下那几家,万一他们有人眼红使坏怎么办?我挑了那两家,一则离得近是近邻,品德无亏行事勤勉照顾些也无妨,二则他们几家抱团,我就录用其中两家,分而化之,教他们团散,那边有些什么,我们也能知道。”
既要分化人家,还要监督,所以怡娘又从尹、江两家各挑了一名媳妇子,本地土着和外来户都有,关系不大亲近,正好互相看着。
知暖听完,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大“城市”大“企业”出来的人才,瞧瞧这想法这用词,完全跟一般人不一样。
知暖行事有些偷懒,怡娘却是真心在为她考虑了。
“婶娘安排得甚好。”她不吝夸奖,然后十分潇洒地把后续事都交给了她。
喂养家畜方面,村里人连小娃娃都可能比她有经验,所以知暖就不瞎掺和了。
她就提了一点要求,要保持鸡栏猪舍的通风干净,省得生什么病害。
既建了新的养鸡场,知暖就把养在后院的那些也迁了过去,同时迁过去的,还有孩子们送来的草和各种虫,她让人在猪栏旁搭了个草屋,专门放这些,以后谁送东西来,门口纸薄上签个名就行,她不会再安排人特意接收。
这些事安排好,知暖决定好好歇一阵子,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结果当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她正撺掇阿箩和她一起换上短衣短裤歇午觉,院门被敲响了。
阿箩如蒙大赦,红着脸收了那羞死人的衣服,推她:“有人来了,您可快进屋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