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肩头布料的手紧了紧,手肘也下意识往被褥间蹭了蹭。
小哑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剧烈跳动的心脏快要穿出胸膛,要完完全全剖开在面前的目光下,让少年看看,里面装着的都是他,都是他,所有思念和幻想都只为那一个灵魂,义无反顾。
误入人间的灵没有记忆,甚至脑中一片混沌,连自我的意识都模糊不清,可唯独在见到那双黑眸时,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靠近”,仿佛一种刻在基因上的本能,只要这份气息出现在能感知到的范围内,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向其奔去献上所有。
绝对臣服,绝对信仰。
他张着唇,洁白的齿下掩着若隐若现的舌尖,像一朵花,或者一块可口的小点心,而现在,这块小点心主动凑了上来,有些急切地贴上同样温热的唇。
亲也亲的毫无章法,只知道热情触碰、触碰、触碰,急促喘息着,青涩又好笑。
唐修齐也确实是笑了,胸膛里一阵嗡响,轻轻握上,将银的灵推进了柔软床榻,看着那茫然急切的表情,俯身亲了下来。
温热呼吸缠绵在一起,仿佛在用唇来探究彼此的模样,压过唇纹、唇峰,互换着湿暖吐息,舌尖撬开牙关舔舐过舌尖时,仿佛窜起一股电流,小哑巴呜咽一声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不容拒绝的手掌掐住了下颚,被迫接受更多的侵占,直到快要窒息受不住,开始红着脸“呃呃啊啊”。
分开一丝距离,拇指抚过红肿的唇,唐修齐的目光比夜色还深,他看着他少年模样的灵,他的“小哑巴”。
他的,阿尔。
掌下的灵很瘦,却不是那种娇养或者幼态的瘦,每一寸肌肤都隐藏着蓬勃的力量,但被他抱在怀中握住手腕时,腰和胳膊又呈现出一种仿佛能轻易折断的凌虐感。
真的……久违的模样。
曾经他们都是少年模样时,对彼此都是着最纯粹的同伴心思,那时相依相偎,逃亡的寒风夜里也不是没有过肌肤紧贴,可如今用另一种目光看待,并将其拥入怀中,只能说,心理上的愉悦远远大于生理的快感。
唐修齐从口袋翻出一粒糖果,拆开玻璃纸,将桃子味的糖塞入小哑巴口中,指尖却没有退出,压着那截舌尖,让对方因为口中异物不停做出吞咽的动作,透明涎液和融化的糖浆顺着侧脸濡湿手指也沾上床榻,眼角也红得可怜又可爱。
全然乱七八糟。
“好吃吗?”他笑着问。
小哑巴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黑少年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捏着对方下巴往上抬,在红成樱桃色的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银小哑巴含糊着出一声吃痛哑叫,却被压制着,只能带着哭腔地“呃啊”。
唐修齐贴在他的耳边,声音似乎要从耳孔一路钻进灵魂。
“记住了,下次,可不要随便在我面前消失了。”
不然被我抓住的话,你可就逃不了了。
……
夜深时分,墨色翻滚,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来,将冷白清辉洒向被窗帘遮盖的窗户,忽然窗帘似乎被紧扯揉皱了,张开一条浅浅的缝,引月色悄悄入户。
修长手指自后方覆上紧拽着窗帘的拳头,掰开五指,深深扣进指缝。
有人在笑,咬上后颈,低哑地笑:
“小哑巴,月亮在看你呢。”
红眸里的大雾凝聚成水,云雨骤来,无声喘息长过月夜。
巫山倾倒。
……
……
凌晨四点,唐修齐出来喝水,他换了一件更加宽松的衬衫,原来的那件沾了不少液体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他倒了杯冰水,喉结滚动,一抹暧昧红痕自其下钻入衣领,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异样,还是那副从容淡然的姿态,仿佛这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夜晚。
放下杯子,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