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呃……诶?!简兄?”李湍泽总算是回过神了。扭头一看,真晦气!居然遇到这只骚狐狸!
简宁像个老母鸡护崽子一样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挡住李湍泽的视线:“没想到在这遇到李兄了,真巧啊。”
“稀客啊,简兄今日怎么来鸿胪寺了?”真特么的稀客!
简宁呵呵笑着:“受白兄之托,过来看看。”
“两馆学士在前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简兄可莫要贪闲。”李湍泽看也不看他,直接绕过,朝着安阳走去。
某人的狐狸尾巴被狠狠踩了一下,全身的毛,顿时炸了起来!
安阳还在悠哉看书,只觉得一片阴影洒了下,抬起头,便看见李湍泽温和地看着她:“微臣李湍泽见过公主,公主金安。”
“李大人无须多礼。”安阳顺口说道,又见着简宁朝这边走来,不免问:“你怎么来了?”这懒货,有这么勤快?
简宁对上安阳那小眼神,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刚来时见白兄匆匆而去,便过来看看,反正……顺路。”说完,还真就四处瞟了几眼。
李湍泽恨不得简宁走路摔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老子泡妞关你p事阿!
虽说他是跟齐王沾了些关系,但是齐王与太子之间并没有闹的水火不容,齐王针对太子更像是一个小孩子闹别扭,踩着太子要爆发的那根线,摇来摇去晃钢丝。所以李湍泽并不担心自己接近安阳会受到什么阻力,而且他现在只是爱慕阶段。
安阳挑挑眉:“顺路?”哎,就知道这懒货没有那份闲心。
李湍泽毫不犹豫地打断二人对话,说道:“公主看的可是《胡地风情通俗考》?”
“啊……对啊。”安阳回过神,愣了愣,突然笑道:“这可真巧了,这本书可是李大人编撰的?”
“不敢当。乃恩师主笔而成,微臣只是帮着翻了些闲书罢了。”李湍泽说的很含蓄。
你妹啊!你这货还敢不敢笑的也这么含蓄!简宁嗖嗖两剂眼刀飞过去。
安阳立刻来了兴趣,将书放下,当即道:“本宫正有些地方读的不太懂,若李大人不嫌弃不妨坐下闲聊两句?
”
“乐意之至。”李湍泽很爽快的撩了衣摆坐下。
简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安阳也觉得刚才似有些激动过头了,便对他说道:“你也坐吧。”
“我还有事。”简宁道,“就不多叨扰了。”说完,便朝外殿而去。
安阳颇为莫名,他到底是来干嘛了?“不知公主何处不懂?”李湍泽的声音适时响起,安阳也收了神,拿起书翻到某处,浅笑道:“你看这里……”
简宁憋着一肚子的火朝弘文馆老学士那边走去,脸上却挂着无比诚恳的笑意。老学士们正吵完了一架,双方中场休息中。
“王大人,近来身子可还好?”简宁亲自替馆长王大人端了茶。王老学士与简宁的爷爷有几分交情,见他来不免诧异:“简郎怎么来了?”
“这不是过阵子才俊们就要来了么,我先借几本书读着,免得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王老学士捻须道:“你小子就这狭促劲,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哎,我是什么德行您是最清楚的。”简宁脸皮很厚,这么几句话不痛不痒,又道,“若我能有您这样的师傅教,不说考个状元吧,榜眼也行呀。”
王老学士笑而不语,端起茶,闭目慢慢品起来。
简宁道:“方才来时见到了李四郎君,我平素就羡慕他,能时刻得到您的提点。”
王老学士微微睁眼:“那你就从东宫调到弘文馆来,我一样教!”
简宁不急不忙:“就我这猴儿一样的性子,怕是今日来了,明儿就被您给打回去!我皮糙肉厚的自然是不怕打,就怕太过愚钝惹您生气。”
王老学士也是与他说笑一回,刚才提到了李湍泽就不免问道:“李郎人呢?”
“刚才见着了,应该去后面拿书了吧。这会儿应该出来了。”再不出来,老子就要再冲进去了!
“去叫李郎来。”王老学士想起还要修书的事儿吩咐他。本来不打算今天办,碰巧被简宁善意的告知他来了,便今天吩咐了吧。
简宁立刻跟着馆人去了李湍泽哪里,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这小子居然就跟安阳说的眉飞色舞了。
听得恩师叫他,念念不舍地起了身,又看到一旁跟个门神一样的简宁,牙齿咬的咯吱响。简三,你跟我等着!
简宁只当眼前如浮云飘过,心中的羊驼驼正悠闲地吃着小草,毫无压力。却听安阳道:“既然王老学士
有事儿,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改日再叙。”
简宁:“!”
就这一盏茶的功夫,她居然将自称从本宫变成了我!
安阳,我的个安阳哟,你可省点心吧!你的节操被我吃了吗?!
李湍泽大喜,却没多话,只是笑着行了礼,便念念不舍地随馆人去了前殿。简宁突然觉得爪很痒,若不是地方不对,他真想给那鞋拔子脸做个整容!
平心而论,李湍泽长得不错,可这世上素有这么几种人最丑——自己老婆的情人,自己老娘的情人,自己妹子的情人!其丑的程度,与当事人与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成正比。既然跟安阳都这么熟了,潜意识里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妹,还是那种“特别容易被渣男欺骗而不自知的缺根筋妹子。”
聊天的人走了,安阳又拿起了书,简宁看见那书上的几个字就头疼。也不用她吩咐便自觉坐下:“我带了幅有趣的画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