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舟之收住脸色,也没有恶言相向,还坐了起来。林可将枕头递给他,他也便接过。
“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林可在对面坐下,这一次她是空手来的。
乔舟之注意到了,没有给彼此打哑谜的机会:“顾放说,你在给我吃的食物里,下安眠药,是真的吗?”
“是。”
她的坦白,让乔舟之腾起一股火:“为什么?”
“因为不想跟你相处,不想跟你说话,甚至不想,看到你的脸。”
伴着林可每一句话落下,乔舟之的脸色难看一分。
“到底为什么?”刚捡起来的枕头,又被他丢在地上,砸在地面上,滚起的一阵风,卷起了林可的发。
林可回答说:“因为,我讨厌你。”
没什么比曾经相爱过的人,说出口是“讨厌”更令人伤心的。
“讨厌?为什么?”好像他有一万个不解,现在只能问这个。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破坏
了我的婚姻,还捣乱我的人生,别说我后面被隆家人针对,没有你的因素。
区区一个我,犯不着让隆淑贤那么忌惮,大动干戈的。
所以你受伤,实在为你自己带来的麻烦买单,不需要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扣。
如果你非要算,那么我跟陆行昂结不成婚,甚至后面还引得赵璐晓的泼硫酸报复,是不是也应该由你负责?
那是你的报复,不是吗?”
“你是因为这个恨我?”乔舟之不可置信,就像他想过很多个可能性,但都没有这一个一样。
“因为别的男人?”
林可在答应乔母之后,就先准备了很多个理由,但乔母说她如果要让一个男人彻底死心,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另一个男人,来击败他。
男人的胜负欲是刻在基因里的,这跟她们在商场打压的道理一样,用同类型的产品打压,往往是最直接,又最快捷胜利的办法。
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乔舟之还真的只捕捉到这点,难道绑架跟泼硫酸,哪个都没有比这件事更严重吗?
她该不该说,知子莫若母?
林可回答:“是。”
乔舟之的表情在涮白之后,就是极度的阴沉,然后又被压制的情绪涨得通红。
“出去。”他指着门,随即失控的大吼,“滚啊!”
待林可走到门后的时候,乔舟之又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嗯,办离婚手续的事情,我随时有空,最好这两天。”
“走啊!”
等林可一走,
乔舟之就把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不管后面被扯开的伤口,猩红着眼,全是不甘:“林可,你又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