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 满腔的怒意被塞进了棉花,处处柔软无法释放,憋在心里伤了气管,瞬间上涌泪腔,他抚摸自己的脸颊,现一片冰凉。
急匆匆地翻找全部房间,所有能躲藏的地方都无一幸免,甚至连厨房橱柜,鞋柜也统统查看,始终看不见一个属于人的影子。
他耸拉着身躯,倒在温凉柔软的床铺上,被褥上卓然冒出氤氲水汽,温热莹润,慢慢沾湿被子表面一片。
他不再挣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温楠放弃。
是一个被抛下的人。
他回想过往的誓言,两情缱绻,笑靥如花的身影在他脑海经久不去,翻过身,十指盖住脸,抵挡不住向两边流淌的晶莹泪珠。
先前被欺骗的盛怒只剩下萦绕满怀的委屈,他心痛得快要撕裂,头疼得无法集中思绪思考具体,他现在只想见到温楠一面。
高昂的铃声在微微啜泣的静谧空间中显得突兀,谢砚清骤然止住,急忙翻身寻找手机,都没看清来电的人,急哄哄地接通。
“楠楠。。。。。。呜呜。。。。。。对不起,别抛下我楠楠。。。。。。呜呜呜。。。。。。别抛下我。。。。。。”
他泪眼殇殇,鼻涕泡都快随着不断大喘地哭喊声中喷涌而出,挂在人中上好笑又狼狈。
电话那头的王姨惊呆了,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谢总,我是王姨。”
男人听到别的声音,遽然掩住刚才的哭腔,全部的沉闷音色都悉数收回,他静下心来:“什么事?”
“是奶奶她不小心从楼道上摔下去了,现在正在医院呢,温小姐也赶来了,她让我打电话通知您一声。”
他又开始紧张起来,随之一同得是微微的喜悦,是温楠并没有抛弃他的喜悦。
“我马上到。”
乘着最晚的一班飞机,紧赶慢赶,终于到达温楠的老家。
北河市位于秦岭线以北的方位,还要更为往上,北方冬季严寒,才初秋就已枯落满树,十几度的空气也寒凉刺骨。
谢砚清来得急促,草草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就上路了,行李箱内更多得还是温楠的冬季衣服。
他顺着地址到达医院门口。
季节变换飞快,流感不知不觉漫延在群众百姓之中,男人身着单薄的衬衣,手里提着行李箱,侧着身子被挤压在医院的洪流之中。
终于抵达楼层,箱轮与地摩擦的咕噜声循环流转,谢砚清推开病房门。
眼前的人应声而转,眼眶和鼻尖还透露出仿佛是掩面哭泣过还是被冷气冻着的红润,柔弱的身躯站立,满眼惊喜地望向他。
温楠带着哭腔柔声:“阿清——”
她娇弱的可人模样,连带着谢砚清也不禁湿红了眼,腹中柔肠百转,手里松下箱子,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温热宽广胸膛地紧靠,掌心轻轻抚慰。
“别怕,我来了。”
小木:狗子别哭,
因为我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