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年听着一乐:“要是真像你这么说那就好了。”
“好好看着他,我得再送些大礼。”。
此后的谢砚清没再逃跑,而是着手接洽北欧的分公司。
两点一线的生活着实无趣,他每天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不得独自去任何地方,不得有其他额外的兴趣,无休止境的工作,日复一日的孤寂。
他时常会感觉到头疼,有时是在把公司历年的事务整理完之后,有时是在深夜寂寥的无眠。
“李曌,我头疼,我要去买药。”
“很抱歉谢先生,我要向谢董请示。”
请示之后,便没了音讯,一次次头疾作中,谢砚清终于顿悟,父亲不会管他,除非他立即身死。
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怎么舍得去死。
他利用公司职员寻来了一瓶安眠药,来自地下工厂,药性较强,但他毫无畏惧。
因为他要睡着,不想再时时刻刻思考着这些破事。
有了安眠药的加持,他内心的躁郁安稳了一段时间。
秋雨降临的一天,谢砚清照常回家,刚一打开门,几具陌生的躯体扑面而至,他连忙躲在一旁,惊异地喊着李曌的名字。
“她们都是谁!”
李曌正了正神色,随即说:“他们都是谢董挑选给您的。”
“让您排忧解闷。”
3两女子,无一例外都和温楠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孔,孱弱娇媚,如盛开的白花一般含光带怯。
熟悉的眉眼在谢砚清脑中盘旋,他的头又隐隐作痛了。 “把她们都送走,我不需要这些。”
他径自往房间走去,身后的女人不甘心,一把抓着他的衣角拦住他,佯作娇弱地跌在谢砚清怀中。
谢砚清身形一闪,女人便毫无阻碍地跌在地上。
李曌空咳一声。
剩下的人一一开始凑近,扒住他的上衣,似是要全然扯开。
“滚!!”
谢砚清整个人已经暴怒不堪,不带任何绅士风度地将她们推到在地,鹰般的眼眸如锥如刺,愤怒地嘶吼着。
他没有了最后的理智,无端的疼痛剧烈伴随脑海,像无数带有锯齿的微小生物啃噬,密密麻麻的尖锐,震得额角青筋猛跳。
他愤然离地,从厨房里拿出锋利的刀,对着脖颈悬空。
“别再过来!”谢砚清最后警告。
刀光凌厉,李曌面色遽变:“把刀放下!”
持刀的男人眼眸微红,口吻居然带着些祈求:“李曌,把她们带走,我求你,把她们带走。”
“好。”他着手遣散。
这是李曌第一次违抗任务主的命令。
他以为他此生都是冷血的人,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会敬佩一个富家子弟。
等所有人走后,谢砚清颓然放下刀,锋利的刀面落在地上,他逃似的回到房间,又从瓶子里取出几粒安眠药片,未就水吃下。
干哑的喉道卡着也不管,他现在只想安稳睡着。
梦里有他想见的一切。
可直至天色明亮,他猛地睁开眼,意识依旧清明。
根本无法入睡。
不安的情绪裹挟,他的内心又焦躁起来,惶遽的目光飘移,头疼得身子麻。
谢砚清忽地觉得自己像垃圾一样脏乱无比,他不小心触碰了别的女人,他对不起温楠,温楠本就不会爱他,如果被她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