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道谢他的十字架又一次救了她的狗命。
二是询问一下为什么自己会旧疾突发。
三是可以看美人。
苏苡给馆言拨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这很正常,馆言一周只工作五天,平均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所以除非深夜,白天他能接到电话的概率是七分之二,其余时间只能单线联系。
即便如此,馆言作为业内顶级心理医生,他的预约仍可以排到三年后。
和苏苡不同,苏苡在二院儿科呆着是因为她喜欢孩子,而馆言高强度工作纯粹是善良和敬业。
这些年的治病历程使苏苡对事务所熟门熟路。
离馆言下班时间还早,苏苡提个大榴莲直奔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灯的开着,人却不在,馆言的手机就在办公桌显眼的地方放着。
苏苡下楼询问前台的小姐姐,小姐姐告诉她馆先生刚刚有急事出去了。
苏苡在等他和回家之间纠结了两秒。
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好想吃榴莲,要不在这里边吃边等,不行啊在外面吃会影响到别人,要不在馆言办公室关上门吃?也不行啊,事务所人言可畏,得避嫌,可不能影响馆言的清誉。
那就回家,吃榴莲。
苏苡的家在A市的高级住宅区蓝天华庭,寸金寸土的地段,这里有着市中心最优的绿化设施,良好的基础设施,以及一流的安保措施。
刚进小区门,保安老李对她挥手:“1232业主苏小姐,刚才有个你的朋
友说要拜访你,天色不早了,我就让他进来了,他应该在十二号楼门口等着你呢。”
苏苡住在十二号楼,两梯一户,32层一整层都是她家。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说好的一流安保呢?这就让他进来了?万一是个歹徒呢?你让他在我家门口等我?
苏苡又问了保安几句,保安却一问三不知,回想不出拜访者的模样和基本信息,但对于放行这件事保安却感到理所应当,丝毫没有违和感。
苏苡把车停到车位上,摸了摸包里的防狼喷雾,心中却有点忐忑。
论打架她是不太怕的,她有一定的底子,退一万步来说,真打不过她还可以跑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她比较怕的是热武器和核武器,许多超自然能力者,欸,有能力他不用,他拿把机关枪在门口等你。
苏苡深呼吸,一边下车朝十二号楼走去,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怕,死就死了,人固有一死,反正她也差不多活腻歪了。
漆黑的夜,行人稀疏,道旁的栾树摇曳着掠过路灯,在地上映下难以名状的阴影,晚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从苏苡身后吹过。
十二号楼前,昏黄的路灯下,朴素的木质长椅上,坐着一个白衣男人。
男人仰着头,似乎在眺望什么。
苏苡慢慢走近。
白衣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他转过头来,直直看向苏苡。
两人视线相触,男人熟悉的脸庞完整地映入眼帘。
苏苡目光
呆滞了一秒。
不是什么迷惑人心的术法,也不是故人相识的惊奇诧异。
苏苡目光发直,纯粹是因为白衣男人太美了,让人移不开视线。
也许不应该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但英俊也并不适合形容他。
馆言今天穿了一身交领齐腰的白色宽袍,领边与袖口勾勒着金色暗纹,长袖轻垂,颇有些魏晋流风回雪,飘飘若仙的滋味。
薄唇翠眸,温文尔雅。
苏苡轻微的晃了晃头,使自己清醒过来。作为馆言的多年好友兼病人,对于这个男人时不时就能惊艳他人的魅力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所以呆愣,还是因为星空月下,树影娇羞,孤独长椅,贵人独坐的场景氛围。
再普通的场景,只要馆言想,就能变成仙境。
某种气氛意义上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