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咔嚓”一声,野蛮的将元里下巴卸掉,疼的元里“嗷”的一声惨叫,下巴无法再合上。
常宁指尖捏着杯沿:“喝完交杯酒你就是驸马了。”
元里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我喝完就成冤死鬼啦!”
常宁气愤,瞪着元里:“嫁给本宫,就让你那么痛苦吗,跟去赴死一样。”
元里:“就是去赴死,我都说了那杯茶有毒,你还逼我喝。”
“嗙”地一声门板被破开,萧冥烨一脚踢碎门板,听到了元里惨兮兮说的那句话:阻止常宁:“常宁胡闹,快把茶水丢了。”
常宁不想功亏一篑,还是个犟种,指尖一抬,要把那杯茶水灌给元里喝下。
萧冥烨虽然破门而入,但距离二人还有一段距离,过来阻止已然来不及。
“嗖”地一声破空响。
下一刻那杯毒茶被一枚扳指击碎。
常宁的指尖被震的都一疼,本能的缩回来,后退一步。
萧冥烨已经奔驰而来,剑眉横沉噙着胜怒,毫无迟疑的就给了常宁一耳光:“任性妄为。”
邢峰也跟着进来,把元里的下巴安装回去,然后试图为元里解开穴道。
常宁捂住被打的脸颊,杏眸瞬间迎上委屈的眼泪:“皇兄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无论我做了什么错事,闯下多大的祸,你都是护着我,宠着我,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打了我?”
萧冥烨仍处在盛怒中,启唇刚要训斥常宁,有人先他说了话。
“你们等等再兄妹决裂。”元里苦哈哈的说道:“刚刚茶杯被打破时,一滴茶水溅到了我的嘴里,顺着唾沫滑到嗓子眼里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帝王捞进怀中,向着太医院的方向驱使轻功而去。
那度快到好似一道闪电。
常宁这才意识到元里没有欺骗她:“我是不是要成寡妇了?”
邢峰:“公主多虑,你们没有喝上交杯酒。”
常宁:“人没死,我可以继续逼他喝,人死了我就没法逼他做驸马了!”
元里也不知自己是被吓的,还是中毒导致,脑子不太清明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太医院中的御医们进进出出,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帝王下令,救不活世子,他们脑袋就别要了。
一夜好似转瞬即逝。
天空中布满了阴云,帝王还在上早朝。
姜明看护元里一夜,邢峰过来等帝王下朝。
“皇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理我啊?”姜明顶着一双黑眼圈,忧心忡忡的问向邢峰。
姜明为了私心,偷偷把常宁放出来,险些害死元里。
昨晚若不是苏长歌欠嘴,与萧冥烨说他在人群中看到鬼鬼祟祟的常宁,元里早就到地府去报到了。
邢峰:“我出去办事刚回来,没听皇上说。”转瞬又道“但皇上都因为此事,给了他最宠溺的常宁公主一个大耳刮子,罚她去尼姑庵静心,你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
姜明被吓的两腿软,眼圈通红。
见此,邢峰安慰他道:“明年的今日,我会带着你昔日的属下,为你去扫墓。”
姜明身体摇摇欲坠,无法站稳,被谢应循及时扶住,他安慰姜明道:“别怕,就是一下的事,我会让刽子手找把锋利的刀。”
姜明声音抖成筛糠:“我不不不不不……怕,我没哭,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谢应循为姜明擦眼泪的帕子,已经湿透。
“皇上驾到。”
帝王向三人走来。
他一身暗纹玄衣,腰间佩戴着天子剑,眉眼冷意刺骨,好似来索命的修罗。
姜明“噗通”一声跪下来。
谢应循上前一步,汇报道:“皇上,世子还没有醒来,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邢峰也上前一步,二人将姜明挡在身后:“皇上,属下已经将下毒的人捉拿,是御膳房的伙夫,正在严刑拷问逼他招供,是谁人指使。”
萧冥烨眼眸凌厉如冰刀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明,启步向着太医院急救室走去。
元里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谨防意外生,还需要留在急救室观察。
院判见帝王进来,忙过来行礼道:“皇上,没有意外生,世子应该快醒了。”
说完,院判感叹:“世子真是命大,那毒药但凡再多一点点剂量,便是回天无力了。”
萧冥烨黑眸半眯,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