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小院
窗外的枝芽随风摇曳,斑驳的阳光洒在书桌上,为这悠闲一日增添了几分慵懒。
赵澄伏案桌前,手握经文,目光专注而深邃。
得红玉通禀。
武大叔匆匆走进书房,手中拿着两封信笺。“少爷,家里来信了。”武大叔恭敬地将信递到赵澄面前。
赵澄放下手中书卷,打眼一扫,现其中一封是写给苞儿的,微微一笑,吩咐道:“红玉,去把苞儿叫来。”
“是,少爷”红玉当即去唤苞儿
“劳烦武大叔了”
“少爷您客气了”武大叔却并未离开,反而站在一旁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武大叔,什么事,您说”赵澄见状疑惑问道。
“少爷,昨儿晚上听说您和人动手了?”
“哦,这回事呀……哈,没事,要有事昨晚就和你说了嘛,还用等到今天?不过是与人口角几句,还是我动的手……”赵澄解释。
“少爷可曾吃亏”武大叔急忙问道。
“武大叔,我打小跟着师父练习武艺,您都瞧在眼里,什么水平您不清楚,不过几个纨绔,又怎会放在眼里”赵澄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见赵澄不放在心上,武大叔便也放下心来,打算告辞离去。
这时,苞儿小跑着进了书房,脸上带着些许红润和期待。
红玉跟在苞儿身后,抻着脖子望向赵澄手中信件,有些好奇。
赵澄将她的信件递了过去,苞儿惊喜地接过信,“谢谢少爷”,说完苞儿便抱着信笺跑角落里。
赵澄被苞儿神神秘秘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暗道难不成还真有事儿瞒着我?顺手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感觉不对,现茶水已尽,只能无奈摇头。
红玉有眼力劲儿,转身去给赵澄添茶。
武大叔此时告辞离去。
赵澄打开来信,略微扫量两眼,急忙道:“武大叔,且慢,伯母让我给您和赵朴带话,说家里人都很好,让你们放心”。
“多谢太太惦记,老仆待会儿也告诉赵朴,多谢少爷”武大叔谢道。
赵澄摆手笑道,“谢啥?”,然后打武大叔离去。
赵澄继续观信,信中先是询问了他的学业和健康,提到了家中众人的近况安好,让赵澄无需挂念。
然后,伯母提到了哥哥赵泓。
当年哥哥赵泓因孙德业和柳氏弟弟的羞辱而自杀,这是赵澄心中永远的痛。
伯母在信中写道,府里当年便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但赵泓是自杀,而非他杀,这也是事实。
家中不想招惹事端,所以选择了沉默。
赵澄深吸一口气,闭目思忖,他能感受到伯母信中的担忧和无奈。
伯母来信这是提醒他,就是怕他只念着复仇,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伯母在信中一再强调赵家如今只剩下他赵澄一个独苗,希望他能以开枝散叶为己任,早日成家立业。
与其报仇,还不若广纳姬妾,这样才不愧对赵家列祖列宗。有鉴于此,伯母再次催促他收了苞儿,否则她便另想他法……。
信中最后提及了让赵澄去宗人府办理袭爵和家里近日会再派人重修武垣府事宜。
赵澄看完信件,不禁苦笑。他知道伯母用意,但也不能被家人视作种猪一般,不过另想他法?什么他法?赵澄一脑袋问号。
赵澄又望向苞儿,方才苞儿抱着信件跑到西房,心道这小妮子果然有事瞒着他。
方才信中提及了红玉,伯母提醒自己认真选择,虽然家里鼓励他广纳姬妾,但是不能收个狐媚子,闹得阖府不宁。
赵澄本没打算这么早和家里提及茜雪和红玉,不是赵澄不敢,主要是赵澄没有立刻收用她们的想法。
自己这时候和家里说要收用两个丫鬟,但是又不碰她们,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奇怪说法。
想到先前在家里被伯母问过的奇怪问题,饶是赵澄二世为人也是羞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