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宁被咬怕了,将脑袋偏向一边,胆战心惊回了个,“好……可好了……”
总之还好吧。
没有为了夺权打压他,帮他对付太后、貌似因为自己不再追究傅鸿煊刺杀的事,那晚遇到刺客还救了自己,就是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那陛下的心意,是否也与臣一般?”
他闻言脑子又开始卡壳,思考着这话对方在老早以前就说过,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含义……
小皇帝似乎仍旧没从那个吻中回过神,双颊微红,呆呆愣愣的,嘴巴还印着谢谌澜留下的水光,像刚被雨水冲刷过的樱桃,泛着极具诱惑性的光泽。
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对方要干嘛,笨拙又疑惑的望向对方,有前车之鉴的他可不敢轻易开口。
谢谌澜很喜欢傅玉宁的眼睛。
眼尾微微挑起,妩媚多情,可里头投射出的眼神却纯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这不像久居深宫中帝王该有的,倒像是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年。
这种纯与欲的结合倒会催生出奇妙的化学反应。
外头雪渐渐大了,万物都被镀上一层白,它们飘落在盛放的红梅上,便成了红白相映,美轮美奂。
火炉上的烤栗子花生出“啪啪”声音,香气四溢。
谢谌澜拽了拽他腰间佩戴的那条链子,“今日休沐士兵们不会训练,这个时候去校场勘察是最好时机。”
昂贵的链子上坠满各色细小的晶莹宝石,力道太大又勒又硌。
傅玉宁对痛觉比较敏锐,他皱了皱眉头本想说点什么在听到这话时又瞬间闭了嘴。
如果傅鸿煊日日苦练银针暗器,靶子上会留下痕迹,这便是证明。
修长的手指继续用力。
凤眸低垂着,掩住了往日的淡漠与薄凉。
另一只带着微凉触感的大掌向下。
傅玉宁后背磕在栏杆上,栏杆的寒意侵袭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体验感是又冷,又疼。
偏生对方还要用他那双同样微凉的唇来添乱。
傅玉宁像踩在棉花上,全程不出任何声音,犹如一个任由主人摆弄的布娃娃。
也不知持续多久,对方钳制住他下颌强迫他的脸对准桌子上摆放的琉璃四方樽前,语气森然,“陛下还不知自己心意?”
琉璃四方樽上映照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衣衫凌乱,眸中雾气弥漫,眼神毫无焦距。
“陛下明明就是喜欢臣的。”
傅玉宁一愣,真的喜欢吗?
他不知道。
“陛下。”
谢谌澜有些委屈,“臣是为了陛下才如此纵容那些刺客。”
他的唇再次印上去,堵住小皇帝因为他的胡作非为而出的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