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齐博文掂量着手中的契约文书,眼中掠过一道锐利的精光:“你所持的这份契约乃是本仙府与永盛宗之间的秘传情报,即便不愿对我明言其由,但如果我上报宗门,秦师弟恐怕会被当成盗窃秘籍的叛徒,遭受严惩!”
“看来是在警告于我?”秦川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齐博文。
“如是这般理解也无妨。”齐博文镇定自若,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秦川,双方之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此刻,秦川突地一笑,身形一闪便逼近了齐博文几步。
“齐掌门,我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齐博文拧紧了眉头,面色微沉。
他早已听说过秦川的赫赫战绩,万一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出手,他只能选择去宗门仲裁堂申述冤屈。
“不必紧张!”
秦川伸出手,帮齐博文正了正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不至于对你如何,你想举报我也无妨,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好糊弄,更何况你未必能比我更狡猾!”
言罢,秦川一把夺过齐博文手中的契约文书,向外走去。
“啊对了,我会密切关注你的!”
秦川忽然回头,指向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指向齐博文的双眼,随即放声大笑,身影从容地消失在门外。
“可恶!”
望着秦川远去的背影,齐博文怒不可遏,从来没人敢如此顶撞他,而秦川,已经是第二次挑战他的权威了!
“等等,这家伙该不会……”
想到秦川蕴含深意的话语,齐墨渊眉头拧成了一座山川之形,迟疑了片刻,疾步迈向一片隐秘的修炼之地,取出了传音灵符。
“喂?秦川方才前来寻我!”
“何事?”
灵符彼端陡然传出一道森冷狠厉之声:“他已察觉到了一切?”
“如今尚无法定论,”齐墨渊双眸闪烁着凌厉的精光,语调低沉至极:“但他已然知晓我宗与永恒仙域的合作之事。”
“该死!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灵符内侧短暂的沉默之后,语气瞬间变得暴虐:“否则,计划提前启动,吾辈直接出手铲除此患?”
“不可轻举妄动!”
齐墨渊怒斥一声:“这计策虽出自张家少主之口,然而那位女子却是张家少主心头之宝,除非万般无奈,否则岂敢轻易触怒他?”
“哼,他算是哪根葱?若非他老子在天玄州有些势力,我早已……”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是想对策。”齐墨渊感到头疼不已,揉了揉眉心,心中萌生一计:“我有一策,立刻联络张家少主,如他应允,布下的天罗地网便可迅收网!”
“嗯?”灵符另一头之人稍显惊讶,随即诡异地笑道:“齐师兄,莫要玩弄手段,否则……”
“放心便是,”齐墨渊冷声道:“此刻我们同舟共济,皆欲除掉秦川,而我所求不过是他的一滴精血而已,从根本上讲,彼此间并无丝毫利益冲突。”
“如此甚好,静待佳音。”话音刚落,那头便匆匆切断了传音。
齐墨渊立于廊道之中,面色阴郁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
此时此刻,秦川重返永恒仙域,准备兑现诺言归还仙籍录,并试图说服名叫谭子衿的少女离开此地,转而去顶峰仙门应聘。
现今像谭子衿这样品性端正的少女实属难得,即便在修真界里不易生存,但做起事来却是一把好手,如能悉心培养,将来必定能为石晨媛分忧解困。
至于齐墨渊方面,秦川坚信此人背后定有阴谋,但鉴于手中证据不足,而齐墨渊又是善于筹谋之人,故此番探访并未获得太多实质性的收获。
然而秦川并未就此罢休,在返程途中,他已经通过秘法传讯告知暗鸦夜使,请求其暗中查明事情的真相。
“谭子衿!真是给脸不要脸!竟敢遗失宗门的仙籍录!我看她是故意为之!”
刚踏入业务殿,秦川便听见一声雷霆般的呵斥,不由得微微蹙眉,加快步伐朝生争执之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