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观弟子眼神肃穆,对自家观主愈加尊敬崇拜。
朱长夜背着手,在百姓的瞩目中缓缓离去。
朱标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朱长夜消失在视野中,他才咽了咽口水。
最后,才小跑似的赶上朱长夜。
…。…。…。…。…。…。
回去的路上,爷俩依旧无言。
就很尴尬。
回到天云观,朱长夜才说自己去房间里待待,朱标应了一声,随后便匆匆赶到后院厨房,找到刚做好饭的马皇后。
“嗯?标儿,回来了。”
马皇后面带笑意,笑问道:“咋样?”
朱标装迷糊道:“母后,什么咋样?”
马皇后笑拍了他一下:“什么咋样?装糊涂不是?和你爷爷这一路相处咋样?”
“这…。”朱标有些难以启齿,咳嗽一声:“咳咳,那什么,一路无言。”
“啥?”马皇后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句话都没说?”
朱标脸色有些不自然:“母后,那倒是有,不过…。也就几句话。”
马皇后闻言,直接就无语了。
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但:“标儿,不是母后说你,你爷爷我早上出来之前,就和你说过他老人家不善交谈,让你多找话题。”
“你早上咋答应我的?”
朱标极为尴尬,正想回答。
然而,却被马皇后打断了。
“你说,没问题。”
“如此小事包在你身上,你现在呢?咋做的?”
朱标被说的惭愧,再次想回答。
然而还是被马皇后打断。
“你现在告诉我,你说一路无言?哎呀,啧啧啧…。你这臭小子,早上说的倒是挺神气,母后本来就有些担心你爷两没话,你那自信态度让母后也信了。”
“结果整出这茬?标儿,咋回事啊?你面对满朝文武,面对异国使臣,从没见你连句话都不知道咋说。”
“你面对他们,不是挺神气吗?怎么面对你爷爷变成如此?”
朱标张了张嘴。
这次马皇后还是要打断,然而朱标快道:“母后,可否让我说句话?”
马皇后想了想,点头道:“那你说。”
朱标极为不好意思道:“事情很简单,母后,我高估自己了…。”
“我也以为,我面对满朝文武毫无惧色,面对爷爷也会如此,但…。并非如此。”
“和爷爷相处,我总感觉有些拘谨,就好像是来自于血脉压制,让我有些害怕长辈,我…。我真不是故意搞砸的。”
马皇后闻言,吐出口气道:“行,那咱也能理解,毕竟母后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爷爷,也是紧张的说不出话。”
“不过啊…。”
马皇后笑着打了一下朱标:“标儿,你娘还是你娘!母后当时表现,可比你这臭小子好多了。”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呀你…。”
声音落下。
这位杀伐无数,亲自督办胡淮庸案致使万人死亡的大明皇太子朱标,此刻被说的竟是有些脸红起来。
“咳咳,母后别说了,下次和爷爷单独相处,我肯定来找话题。”
“对了,您老做了什么菜?我看看?”
朱标赶紧转移话题。
马皇后笑道:“好吃的很多,都是你爷爷菜地里摘的,新鲜。”
“不过…。”
说着,马皇后有些无奈:“早上朱柏朱权那两小家伙,把你爷爷的胡瓜都摘走了,虽然留下几两银子,但那两小家伙,也不想想冬天的胡瓜多不可替代,岂是银子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