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裤兜里拿出云黛溪的口红,放在鞋柜上:“云小姐东西丢了,我过来还。”
他还是顺从地改了口。
云黛溪拿起来打量,佯装出惊讶的模样:“原来顾先生是为了这个,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顾黎安嘴角露出一丝笑,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眉毛也跟着上挑了些。
云黛溪意识到这一句的确演绎得拙劣了些。
空气又回归安静。
她转移话题:“顾先生那天许诺我的条件,我想好了该怎么联系您?”
“我的私人号码给你,有需要,你可以主动联系。”
“家里没,”她几乎没思考就胡乱编了个借口,想想又补充了一句,“手机也没电了。”
她把口红盖打开,旋出一段递到他手上,环顾四周:“随你,看写哪里方便。”
语气和刚问是否需要帮忙如出一辙。
忍不得这样的挑衅出现第二次,顾黎安扯过她裸露的手臂,拽着她的手腕抬起来,把手臂内侧转向自己。
小指边缘的皮肤,贴在她柔嫩的手背上,缓慢写下十一位数字。
每一,腕骨都在她的手臂上轻微摩擦。
这轻微的摩挲感,让她的头皮跟着麻。
有报复心一般,每一都写得极缓,用丝滑的口红,把刚刚她对他唇做的事情,都还回来。……
有报复心一般,每一都写得极缓,用丝滑的口红,把刚刚她对他唇做的事情,都还回来。
写好,把口红递还给她。
看着手臂上的一串数字,她心头一惊。
过人的记忆力让她立刻回想起,这是驰牧野场演唱会那天深夜,拨过来的陌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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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多巴胺从来都拒绝香氛的他,此刻整个人都被云黛溪的气味占据。
扰得他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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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就接到林岁欢助理的电话。
那头兴高采烈地禀报:“黛西姐我就知道找你有用!今天导演让那位关系户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岁岁道歉,否则换人重拍!”
“那就好。”云黛溪平静答着。
挂掉电话,心头却涌起莫名的恐惧,顾黎安到底知道她多少底细,连这么远的事情都能伸手去管。
只在一个晚上,就让那些她要低声下气去求的人转变主意。
也许于他来说,她就像一个被扒光衣服而不自知的舞女。
自以为是,卖弄风姿。
她迟疑一会儿,还是拨出了那串数字。
不管怎么样,受人恩惠,总该有最基本的礼数。
他应该是在忙,接线音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
云黛溪编辑一条消息,只两个字:谢谢。送过去。
后来一整天都在忙,到下午快忘记这件事情时,接到他的电话,问:“怎么?”
“林岁欢的事情,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