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荀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大长老的模样,颇为关切道:“赤老兄,我看你近来似乎火气过于大了些,怒气郁结,恐有攻心之忧啊。还是少发些脾气,心胸宽广些为好。”
话里话外仿佛都在告诉众人:武门大长老心胸狭
隘,小肚鸡肠。
大长老又怒了:“你放屁……”“师兄,够了。”
沉默多时的二长老突然发话,声音不比大长老气势磅礴,却也是洪亮震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此静声,包括大长老,此刻他也把满脸不悦的老脸扭到一边去。
“鹤荀,那个孽障究竟何时才到。”二长老沉道。
鹤荀又是投以一个假笑,答非所问道:“茶快凉了,诸位若不尝尝真是可惜了。”
“鹤荀!”大长老拍桌子。
“师兄。”相对于大长老的易燥易怒,二长老却是显得沉稳许多,并未被鹤荀的无赖激怒,反而把手边的茶一饮而尽。
许是这茶确实如鹤荀所说清心静气,二长老舒缓的呼出一口气,转头对着大长老低声劝道:“师兄,这茶确实不错,你还是用些吧。”
哪知大长老油盐不进,反而大声说道:“他的徒弟连给人下药这等龌龊之事都做得出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谁知道这茶有没有问题。”
言外之意,鹤荀也不是个好东西。
哟?
鹤荀挑起一边眉毛,继而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后他暗自在心中鄙视。
死老头,你以后有的是求我的时候。
尹溪在外面一直偷听,听的心里惶恐不安,尤其是听到人家提起自己,呃不。。。。。。原身给人家下药时,她清楚的看到武门一众长老弟子深恶痛绝、杀气腾腾的表情。
妈耶,更吓得慌了。
她一
时竟有点腿软。
苏乃安倒是没有尹溪那么害怕,他反而好奇的轻声问道:“师妹,你打算啥时候进去?”
换你你进不进?
你进不进?
你敢进吗?
尹溪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看苏乃安的神情充满了忧郁。
“鹤荀,你我都不是那等无赖不讲理之辈,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不短时候了。
还是说你今日想当众违约?”
二长老冷静发问,话越说到最后语气越重,隐隐有发作之势。
鹤荀不怕,只是面上笑着道:“就快了,只是我宗地大峰高,这路上坎坷,顽徒修行不够,自然会来的慢些。”
实则心里暗暗道:别进来,别进来,
可千万别进来!
屋里两伙人僵持着,屋外两个人干站着。
“师妹,我看师尊细皮嫩肉的,要真打起来肯定打不过武门一帮莽夫。”苏乃安伸长脖子仔细观察里面的状况,边看边忧心忡忡的对尹溪说道。
尹溪表示同等忧心。
然后苏乃安迟疑了会儿,开口道:“师妹,要不……你还是进去吧?我怕师尊受伤。”
尹溪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师兄你看我跟师尊谁身板更脆些?
你师妹我铜头铁臂金刚不坏之身?
在尹溪陷入对苏乃安的无声控诉时,突然在她背后出现一只手往肩上一拍。
“啊,妈……”呀,尹溪高度紧张的神经被这一下吓了一跳,一个没憋住叫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