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巷很熟悉,原来是杨书成来过的牛皮巷。巷名牛皮,实是没有一点儿的牛皮味儿。
杨书成望着那两人一直朝前走,走到一户人家前,停下来敲门,门开后,走了进去。
杨书成紧随其后,来到那户人家前。
原来是牛二家。
那两个地痞走进屋内。杨书成也乘着没关的院门走了进去,这是两间屋,前面有间驴屋,走了进去,里面没驴,只是杂物,杨书成把死尸藏好。
杨书成复走到窗前,听里面人说话。那牛二道:“上次他没上钩,这一次量他难逃生天。”
杨书成听罢,暗笑一声,返身走了出去。顺着屋檐回到大伯家,翻身跳进后院,走进自己的屋里,倒头就睡。
第二日起来,杨书成没事一般,继续坐在店铺里帮忙做着买卖。快到中午时,只见一群捕快气势汹汹地来到杨大伯的店铺前。
杨大伯见一群捕快来到店铺,哪里敢得罪,忙上前去招呼。那捕头道:“少废话,人命关天,你让开,兄弟们,给我进去搜。”
那伙捕快撞开杨大伯,跑进屋内,一阵的搜寻。杨大伯望望杨书成,见他面静如水,这几天没出门,只在家中坐,不应该是他惹得事啊!
这伙捕快翻箱倒柜,顺手摸去了几只金手饰,做小本买卖的,也就混个温饱,再也没搜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
这伙捕快当然不满足,又走到后院来,把杂物间翻了个底朝天,除开破旧的杂物,也就是一些扑鼻的灰尘,实在没有什么可找寻的。
望见杨燕躲在里屋,娇嫩白美,满脸娇羞,身段窈窕,看着是个宝物,可大白天的,也实在是带不走。
捕头见什么也没搜到,无凭无据,也不能带到衙门问话,也没有道理把杨燕带走,恨得牙痒痒,只得招呼一声,就要走。
那杨大伯见他们要走,忙把店铺里的几个磁碗拿了出来,就朝捕头手里塞,捕头哪会看中这些东西,手一摔,掉头就走。
这伙捕快来去匆匆,杨大伯只是疑惑,见杨书成呆坐在一旁,好像与他无关一样,就上前问道:“书成,这是怎么回事?”
杨书成淡淡地道:“他们想来敲诈一笔,结果什么也没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杨大伯见他卖弄词句,也就不再理他,要是再去理他,他就会吟出诗句来,只要捕快不再来找自己麻烦,也就心满意足了。
杨书成坐在店铺里,想着自己为何而来?一是要再见何锦华,二是为父报仇,自己的爹平白被人杀死,此仇不能不报,现在自己的剑术大有进益,再不报仇,枉为人子!
第二日起来,杨书成就对大伯道:“我来大伯家已有一个月了,现在想家了,想回去。”
杨大伯自然舍不得侄儿走,挽留着他,可杨书成坚决要走。杨大伯无法,说道:
“你回去了,想来就来,到你大伯家,还有什么客气的。”
杨书成点头答应。
杨大伯又道:“我见你每夜练剑,剑术足以防身,我也就放心了。你要走了,大伯给你说一句话,你要听了,你以后不要跟江湖上的人来往,要是走歧途,害人不浅。”
杨书成道:“大伯说的话,句句为着侄儿,侄儿心里怎么不明白。我今后一定谨记心中。”
杨大伯见他听劝,也就放心,见他要走,忽然觉着牛二等人不来抢亲,一定与侄儿有关,可问他,他又不说,今日相别,恐怕牛二等人又要来。
想到此,杨大伯不无忧虑地道:“你一走,我怕牛二又要来抢你妹子了。”
杨书成望着大伯那张苍老的脸,脸上满布忧愁,安慰道:“大伯,你放心,我保证牛二他不会再上门来。”
“你有什么办法?”杨大伯着急地问。
杨书成搔搔头,慢吞吞地道:“我哪有办法,只是觉着他不会再来了。”
杨大伯听了这句话,只觉得有无限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