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梦境中一遍遍叫她小妞的男声不一样。
眼前这个,明显年轻太多。
梦里那个也年轻,但沉重,一声声专门往她心窝子里戳,很专业。
到此时,瞿嘉就算是个傻子也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事,她被深度催眠了,灯绳的响落是催眠师操作她的道具,每一次陷入的黑暗画面里,那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漆黑的小屋中她被关住了,木门缝隙那头的肉乎乎物体是男性生殖器,她所住的屋子隔壁是个淫窟,女孩子们的惨叫声,被掩埋的尸体,放走她的少年……她记起来了。
“不摘面具,我也知道你样子了。”她笑了,苍白的脸颊因为囚禁的几日,毫无血色,但这朵从唇角绽放开的笑意,美艳不可方物,如那于暗中脱胎换骨炸开的昙花。
“什么?”少年讶异。
瞿嘉自顾看着垫子上摆来的水果,抬眼望他,“我想,你一定是上的表演系吧,阿泽。”
“……”
“你舅舅在哪。我要见他,立刻。”瞿嘉一字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陈队哽咽:……心疼我嘉。
孟怀青愣:……事情严重到如此了吗?
白局拍桌:妈的陈皖南你像什么样子?自己人而已!
陈队暴躁:就心疼我嘉!
众人:…………
阿泽:我会不会被小舅妈打?
杨波:你最可爱了,乖。
☆、终相见
从地下室出来,像重获新生。
8号外面来回走动的保安,这时在瞿嘉眼底不一样了,她终于辨清这些人,不是物业配备的普通保安,而是耳朵里别着耳机的警方人士。
从住进这别墅的那一刻起,游戏就开始。
是她疏忽大意了。
“你现在是警方重点保护的证人。”出来后,白局这么对她说。
“这是上头开会决定的。”
“你难道没有察觉,从你踏进小源川开始,就时刻处在被敌人威胁的情况下吗?”
花房里的雨衣人,争对的不是鹿跃,而是她瞿嘉。
“这个敌人,我们就用了你对他的称呼,米诺雷诺斯,希腊神话的牛头人身形象,所以这次行动代号屠牛行动。”
“其他的,不便多说了。你安全在大家保护范围内就好。”
听白局说完这些,瞿嘉只关心陈皖南的去向,“他去哪了?”
不过,白局在电话里没有明确回答,声称是行动上的保密。
瞿嘉没有追问。
……
夜晚再次来临。
两天前下过的雨,让整个别墅区都郁郁葱葱的。
瞿嘉在地下室里呆了两天,出来时,好好的洗了个澡,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型。
干裂的嘴唇,涂了一管的润唇膏下去,才止住了血。
脸色一直很白,毫无血色。
眼皮底下黑肿,像受过虐待。
受伤的那只手臂更不用说了,被她在梦呓中挣扎翻滚的身体压过,此刻,生生作痛。
“你怎么发现的?”开口的少年音是阿泽,他坐在白色沙发上,摆弄那只银色短笛,偶尔放在唇下试音。
现在别墅内就剩他们两个人。
瞿嘉心里对这次行动,突然扯进来一个小孩,有点意见,但嘴上没多说,尤其是白局竟然阿泽留在她身边,说是陈皖南的意思,她想这小孩必定有过人之处,也就随他去了。
“衣柜里的衣服,非常刻意。两件,两件的,像特意准备好的,包括唯一的那套登山服。还有冰箱里食物,那两天,你给我吃的东西,全是我亲手买的。两天前的那个电话也是,他叫我不要怕。”而且别墅的安保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