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包子吃出了一身汗,打从住进犀牛村,二人就再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真是太开心了!
栓子爹吃了一碗饺子、一碗羊肉粉丝汤,一个韭菜盒子与半个葱油饼,到最后,肚子实在装不下了。一般他给人跑车,都是不管饭的,哪知小乔给他点了这么大一桌。小乔的做派与寻常村妇不一样,大气直爽、会计较但不斤斤计较,做人做事都有度量,并不像传言中会干出那种勾当的人。
结账后,乔薇又回到集贸市场,买了几床厚实的被褥和、几样新鲜的肉类,还有糖葫芦之类的小零嘴,一行人满载而归。
马车晃悠悠地驶出小镇,小包子一边一个依偎在乔薇怀里睡着了。乔薇也有些犯困,打算眯一会儿,谁料没过多久,便觉着马车急急的一刹,她朝前栽了一下,瞌睡瞬间醒了大半,抱紧怀中的孩子道:“栓子爹,怎么了?”
栓子爹道:“前面好像出事儿了,马车过不去。”
栓子爹跳下地,走过去打听了一番道:“车里坐着个老太太,突然病倒了,他们正打算派人到镇上请大夫,但老太太情况好像不大妙。”
乔薇把孩子们放到棉被上:“我去看看。”走到那辆马车前扫了一眼,车夫就有两名,骏马足足六匹。再看那些侍从,丫鬟四人,小厮四人,中年仆妇两人,中年男仆两人,个个儿都仪表端正、气度不凡。
乔薇上午才逛过布庄,里头最贵的衣料是海州缎,百两银子小半匹,这些人身上,全都是一水儿的海州缎。
为首的仆妇跪在外头的车座上哭,乔薇定了定神,看向她道:“你家老夫人病了吗?什么情况?”
仆妇泣不成声道:“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正与我说着话儿呢,突然脸色就不对了,然后、然后就倒下去了……”
乔薇面不改色道:“家父是郎中,不介意的话让我瞧瞧吧。”
这若在平时,仆妇是不可能让一个女郎中近老夫人的身的,但事出紧急,她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乔薇上了马车就看到老夫人睁着眼,眸光呆滞,面色惨白,神色十分痛苦。
乔薇检查了老夫人的身体与周围环境:“老夫人与你说话时,可是在吃东西?”仆妇怔愣地点头。
乔薇摸了摸老夫人的脖子:“有东西卡在气管了,需要切开她的气管。”
仆妇顺着乔薇的手一看,大惊失色:“你要割我家老夫人的喉咙?你疯了?”
乔薇正色道:“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呼吸困难,再这么下去,她就要窒息致死。要不要救她,你自己看着办。”
仆妇自己也看出来老夫人快不行了,老太太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难辞其咎。只是在老太太身上动刀子,太大逆不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