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二人又到了坟场查看。
查看了几遍,也没有现异常。
萧雨歇坐在一块石头上叹气,他坐着的石头周围一些小草正在芽,嫩嫩绿绿的十分可爱。他感慨道:“春天来了。”
扶风行仔细回想着马的状态:“萧大书生,我觉得这马不像是精神失常,倒像是……”
萧雨歇赶紧问:“什么?”
“倒像是鼻子和肺部受了刺激,疼痛难忍。有种训马手段,惩罚的时候就给它闻强烈的香料味道,那些马闻了就是拼命的打响鼻和摇头。”
“你又不早说”,萧雨歇埋怨。
扶风行挠头:“我哪知道有帮助……”
萧雨歇四下嗅了嗅:“可是这里,没有什么强烈的味道,只有一些青草萌芽的草香。”
扶风行也深吸了一口,很是舒服:“嗯,春天的味道。”
萧雨歇蹲下仔细去看那些草的萌芽,“按说二月,不该是草芽的季节”,他又四处望了望:“而且,别处也没有,就是这一片,草开始芽了。”
扶风行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是北州草,常年生长在寒冷地方,往南走感受到了温暖就会提前芽。”
“你怎么知道是北州草?”
“去北州的时候见过,而且……”他指了指旁边的最近的一块坟地,那些早的草都是绕着这个坟地长开的,“那墓的主人好像是个北州人,可能不好送回家乡,乡人就地埋了,还给种了故国的草。”
墓碑上写着“北州俊贤郭宝桥之墓。”
“你认得字?”
扶风行脸红了:“我不是偷偷听你给梵音讲字么,也认的一些了……比如这个‘北州’,还有‘宝桥之’,那我猜错没有?”
“没有,你真可以,你破案了!”萧雨歇站起来,高兴的给扶风行的肩膀来了一拳,扶风行没被没动,萧雨歇自己手疼的不轻。
听说自己破案了,扶风行高兴的藏不住。
西川来的马匹对北州草过敏,每次风起,下风向草的味道更加浓重,引起了马的急性的呼吸道反应,疼痛之下有了翻车之难。所谓的“鬼”,就是北州草加阵风,那飞起的纸钱原本无关,是风起时也同时刮起来的没压好的祭奠用品。
周崇硕出现在了宗正府,一直等到了丁原回府。
丁原:“周大人怎么不在廷尉府赶紧办案?中州君和我们都等着红英馆案的下文呢。”
周崇硕:“我正为此事而来,可否请丁大人屏退左右。”
丁原想了想,照做了。
“周大人有何需要避人的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查到的案情,牵连甚广,私密异常,总归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