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点点头,“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许嘉树点了支烟,朝他摆摆手。
si退到门边,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晚上六点,我准时过来接您。”
许嘉树点点头,“好。”
“哎!”
si重新打开门,“许总。”
“打电话给韩崇,昨天晚上故意把我灌醉的那个女的,我之后都不想见到她。”
si:“请问具体是哪一个呢?”
许嘉树忽然抬起头,烟雾缭绕之中目光深深,“自称是夏夏的那个。”
si明白了:“好的。”
夏夏,这个名字si曾经听过无数次。
在许嘉树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嘴里喊的,一直都是“夏夏”。
si猜测那大概是许嘉树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吧。
之后许嘉树醒了过来,开始频繁的找女人,每次si接那些女人出来的时候,全都是遍体鳞伤,满是淤痕。
但是si清楚,许嘉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只是在手中玩弄,冷静的看着她们生,看着她们死,有的时候,许嘉树的衣服都是完整的,丝毫没有凌乱的。
他用这种冷漠到极致的手段发泄自己,看上去身处千娇百媚的花丛之中,实则早已经堕入寒冰地狱,孤独之极。
他惩罚着那些女人,也惩罚着自己。
有一次许嘉树喝醉了,他和si说,“其实你不知道,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死,都在想怎么死。”
这句话他是睁着眼睛说的,嘴角甚至还带着寥寥无几的笑容。
“我恨她们,我恨那些抛弃伴侣的人,”许嘉树咬牙切齿的说,“我恨这个世界,一整个世界,全都是肮脏的,我更恨我自己。”
最后一秒,许嘉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突然松了力气,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放松了下来,他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却又无比坚定,无比绝望的说:
“可是我爱她。”
si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许嘉树向来允许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喊出“夏夏”的名字,却不准别人喊,更别提自称。
强大到变态的占有欲让许嘉树一度堕落沉沦。
si叹了口气,发誓今晚一定要拖着许嘉树去复查。
周末,韩半夏约了齐小蕾一家,齐小蕾是公司财务部的,和韩半夏的部门只有合作没有竞争,从进了公司开始,俩人一直是好朋友。
齐小蕾的年纪只比韩半夏大几岁,结婚早,有一个四岁的儿子,齐小蕾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具体什么生意韩半夏也不太清楚,她只见过她老公几次,只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每次都是西装革履的。
他们二人是相亲认识的,据齐小蕾的描述俩人是“一见如故”,之后就干柴烈火,两家人都同意,认识大约半年就结婚了。
那时候齐小蕾的老公事业刚刚起步,正是难的时候,但是齐小蕾始终不离不弃,跟她老公一起度过难关,现在公司差不多形成了模式,儿子聪明又伶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