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他可要开始同情长孙策了。
祝如霜道心稳如山,怎么看都不像会动凡心的人,长孙策注定要求而不得。
长孙策又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们无情道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吗?”
贺兰熹眼眸真诚:“委婉字多,而且我怕我委婉大家听不懂。”
长孙策气笑了,但还是努力为自己澄清:“我只是觉得祝云挺特别的,仅此而已。
贺兰熹:“哦……祝云哪里特别?”
长孙策:“他对我和别人不一样。”
贺兰熹有些疑惑:“?他没有吧,他对你和对小白似乎差不多啊。”
长孙策理所当然:“他之前送我去后海,刚刚还给我羊腿吃。”
贺兰熹目瞪口呆:“你的脑子在想什么?祝云他没有啊!”
长孙策说的这些,不都只是他做梦梦见的吗?
长孙策嗤之以鼻:“我知道,所以这很有反差的趣味,懂吗。”
贺兰熹双唇微张,迟疑地开口:“我不太懂……”
长孙策还想解释,禁闭室的门在这时开了。许之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告诉他们时辰已到,他们可以回去了。
长孙策常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被贺兰熹暂时抛之脑后。
贺兰熹唤醒祝如霜,他很想先冲到隔壁找宋玄机,但在许师兄的眼皮底子下,他只能迈着与世无争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走出了禁闭室。
在隔壁关禁闭的宋玄机和白观宁与他们同时出来,五人恰好打了个照面。
贺兰熹第一时间去看宋玄机的左手。看到宋玄机还戴着流绪微梦后,他眼眶又是一酸,嘴唇也微微抿了一下。
宋玄机见状,像个做错事的少年一般,默默取下了手上的戒指。他的动作虽然称不上快,但和他平时的沉稳冷静相比已经很夸张了,把不知情的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也把贺兰熹的眼睛看得弯起了笑意。
许之维连续两次抓到无情道三人与外院弟子深夜相聚后,对三个小师弟彻底失去了信任。贺兰熹白天在江院长座下修行,不敢有丝毫懈怠,晚上还不能和宋玄机一起睡,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试问,与喜欢的人分隔两地以及天天和喜欢的人形影不离却只能沉默寡言地上课修行,这两件事哪个更能体现出无情道的人间疾苦?
好在每日临睡前,他和宋玄机都会一直传音到入睡。
有的时候他们会说好多好多话,有的时候只是用着传音符安静地做功课——他的传音符都快画不过来了。
几天这样的日子过下来,贺兰熹隐约明白了长孙策说的“反差的趣味”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怎么准确地形容那种感觉,但每次在课堂上看到宋玄机,他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皎如明月,冷若冰霜的美人会因他而兴奋,也会为他……硬。
“硬”这个字,和宋玄机也太不搭了吧!
就像他一直觉得第一次双修时,宋玄机压低的喘息声很不可思议一样。
可转念一想,只有他能让天选无情道的宋玄机兴奋,只有他能让宋玄机低喘,能让宋玄机叫他宝贝……他好像才是更厉害,更不可思议的那一个啊。
“贺兰熹?”
宋玄机的声音在贺兰熹仙舍里响起,把他乱七八糟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在我在!”
宋玄机:“困了?”
贺兰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一点点燃烧的传音符:“没有,我一点都不困。你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