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舟靠在门边摇头叹息,摆摆手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有什么我干的活吗?”
“那可太多了。”冯暮说。
纪舟笑了,说:“那快来。”
纪舟手里也有活呢,不可能在这呆太久,帮冯暮刷了几张纸就回去了。
回去后一直工作到了晚上才从案前抬头,起来的时候骨头都咔吧咔吧响。
往出走的时候于玺跟在纪舟的后边给他捏肩膀,白喙一直在他们头上盘旋,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急的嘎嘎叫。
于玺抬手轰它,一人一鸟干的有来有回的。
出了大门,有人看见他们逗笑说:
“看看人家纪师傅这徒弟,不白教啊。”
纪舟侧头看了眼跟在他后面给他捏膀子的于玺说:“那您看了,我们玺儿就是孝顺。”
一句玩笑话,别人听完一笑就过去了,但于玺听完可美坏了,捏的更起劲了。
一爪子下去,纪舟嗷的一嗓子,给于玺吓的一下把手松开了。
“师……师父,我,捏疼,了啊?”
“捏疼了?”纪舟抬手捂住自己的膀子,“你就差给我把膀子卸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
有人乐出了声。
于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白喙这会儿看见纪舟膀子终于空下来了,直接飞过去站稳了,听着旁边儿的人笑,它也跟着叫唤,听的纪舟往旁边儿侧脑袋。
他说:“儿子,你可快别叫了,你是觉得自己是个百灵鸟吗?”
白喙闻言闭上了嘴巴,模样有点哀怨,一扭头,用屁股对着纪舟。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门外边了。
刷卡出门,乌泱泱的一群人。
在这上班的多数都是骑自行车或电动车通勤,家都住的不远骑车方便,不用堵车。
只有纪舟这么一个骑摩托的,跟一群人格格不入,一点也不像个搞修复的。
纪舟骑上摩托车,给白喙戴上它的专属小头盔,又给自己戴上头盔,跟众人告别轰了声油门融入了川流不息的街道之中。
半个小时后纪舟拐进巷子把车开进了院门。
一进院就看见纪和苏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把破羽扇睡的正香。
纪舟把车停稳摘了他和白喙的头盔过去踢了脚纪和苏躺着的躺椅。
他说:“别睡了,起来吃饭。”
纪和苏被踢的一激灵,羽扇掉地上了。
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揉了把长而乱的头发“唔”了一声。
“回了啊,晚上想吃啥,爸给你做。”他说。
纪舟抱着头盔进屋,头都没回一下。
他说:“可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咋的?我还能毒死你?”纪和苏猛的起身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