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就在外面仔细观察盛长凝,他今天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在一刻钟逆转局面。
“你,”
顾景攀没忍住,先说话,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字给了盛长凝勇气,她仓皇的抬起头,大胆的看向顾景攀的眼睛,“顾少,我今天求少帅带我进来见你,我,我是想让你和我姐姐离婚!”
话说罢,盛长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顾景攀压根也没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只是被动的接过盛长凝手里的纸,离婚协议状五个大字,一下映入了顾景攀的眼睛。
顾景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不止顾景攀,就连顾景舟都小小的吃惊了一把,她这离婚协议是随身带着的,还是算准了今天她一定会见到顾景攀,提前准备的?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顾景舟忽然就不快起来。
牢房里,顾景攀表情一下子恶劣起来。
“你这什么意思??”
顾景攀抖了抖手里的离婚协议,差一点儿没砸在盛长凝的脸上。
盛长凝看起来害怕极了,眼圈儿又红,“顾少,你也知道,我姐姐自从嫁到你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你母亲虐待我姐姐,十分刻薄,你也并不爱她,甚至你都不把她当作妻子看待。”
“当初顾盛两家结亲,也全都是算计,我是她唯一的妹妹,想救她出去,顾少应该是能理解的。”
顾景攀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他鄙夷的看了盛长凝一眼,讥讽她,“盛家能把你姐姐嫁给我,可见盛家有多厌恶你们三房。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让我和你姐姐离婚,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顾景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顾景攀在盛长意前头,已经死了两个媳妇了。
第一个是新婚一年就病死了,听说是年纪小,顾景攀折腾的狠,小姑娘受不住,直接没了;
第二个,新婚半年,上吊自杀了。
离谱的是,顾家大房还讹了新娘家一大笔钱,原因是新娘子自尽,败坏了顾家大房的名声。
盛长意是第三个。
若不是这样的名声在外,就凭盛家,还攀不上顾家。
而这一切,都是盛家大房和二房暗中使力,尤其是盛长玲,要拿盛长意换好处。
“她若是能为盛家做些事,也算是替她母亲赎罪了。”
这是当时吃斋念佛的大房杨大奶奶的原话。
而盛长意嫁给顾家,顾家则以资金入股,支持盛家把绸缎庄转化成纺织厂。
所有人都得了好处,谁会在意盛长意是死是活。
对于盛家人来说,死了更好,没得碍眼。
盛长凝心里的恶魔出闸,面上越是凄楚,“顾少,我不白让你和姐姐离婚。我姐姐的嫁妆全都给你,我们一分都不要。”
顾景攀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盛长意嫁过来的时候,带的那点子东西也能叫嫁妆,亏的你们盛家说得出口!既是嫁了我,人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东西,那本来也是我的,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