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就胤禩一个主子,虽然下人很多,胤禩也忽然感觉到了寂寞,算了,果然还是闲的,胤禩起身出府去了他师傅那。
住在宫外再去师傅那就方便多了,时间不赶,胤禩就在街上不急不缓地走着,容貌出色的公子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年纪相仿的女子瞧见了还会悄悄红了脸颊。
这几年街上显得更加繁华,街边的铺子里也多了许多东西。就如首饰店里璀璨华美的宝石,听说是皇帝派出去的大船从海外拉回来的,颇得各家太太小姐们喜欢,还有脂粉铺里的香水,买了回家也是最能讨夫人闺女欢心的。
暂且抛开这些富人家喜欢的东西不说,那药铺里的退烧冲剂,还有消炎颗粒却是最受行走商人喜爱的。平常百姓在家熬制草药还算方便,他们这些经常要风餐露宿的人却是不方便携带草药出行的,而且草药熬制起来也费劲了些,他们很感谢发明出这些药的人,听说发明这些药的人还有一位是年龄不大的皇阿哥呢。
胤禩在街上买了些吃食给师傅带了过去,刘大夫跟自己弟子也不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呃,这话是大不敬了些,他也只敢在心里美滋滋地念叨念叨了。
“徒弟啊,上次你说的那个酒精,什么时候能做出来啊?”
“师傅别急,正在试呢!”
“可惜师傅年纪大了,也不能亲手做手术了。”
中医里面其实也是有外科手术的,而且还曾发明了许多医疗器械,就是刘一明年轻的时候也曾做过兔唇修补手术,正骨手术。
只是这些动刀的手术,常会出现胤禩所说的感染发烧,国人又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身体不敬,常被视为异端,也就不被人欢迎。
现在有了消炎药,退烧药,八阿哥还说在做的酒精能够防止感染,那外科手术说不定会有新的发展。
“师傅哪里就年纪大了,师傅能做的事情还可多了,徒儿还需要师傅的指导呢。”
“年纪大就是年纪大了,你师傅又不怕老。”刘一明很是豁达,看的很开,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好遗憾的,也不怕衰老。
“西北那边是不是又乱了?”
“嗯,当年的葛尔丹不是逃了么,他勾结了沙俄,又在西北那边挑事。”
“这老百姓刚过几年好日子,又要打仗,哎,可真是……”
刘一明摇了摇头,这打仗又要耗钱,死人,他们在京城的还好,怎么着都不能让人打到京城来,就是边关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京城的百姓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见紧张的气氛,朝中大臣的心却随着西北的动乱又开始生起波澜,各自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太子且静下心来,这个时候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舅舅,若再让他立了战功,涨了军中的名望,军队不比其他,我这太子就是再通政务,这个位置也是做不踏实。”
“他不可能再立战功,因为这次他上不了战场。”
“什么意思,他现在可是在兵部,且又有上次的经验,他若是请求上战场,皇阿玛不会不答应的。”
索额图笑了一下:“若是大阿哥有个三长两短的,自然也就上不了战场了。”
太子猛然抬头盯着索额图:“舅舅,你……,大胆,这谋害阿哥,兄弟相残,皇阿玛若是知道了……,舅舅不行,不要再提这件事。”
况且他就是再讨厌胤褆,也没动过让他死的念头,这、这终归也是他叫了好多年大哥的人。
“呵,太子想哪去了,臣哪有那样大的胆子,只是让他受点小伤,上不了战场罢了,太子不至于和大阿哥兄弟情深至这样都舍不得吧?
”
至于索额图先前是否真的想要把大阿哥除了,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舅舅能做到不被人抓到把柄?若是被人察觉,皇阿玛的怒火只怕我们承受不来。”
“太子放心,臣有把握做得滴水不漏。”
“那你就看着办吧。”
葛尔丹勾结沙俄又一次挑衅,康熙很是愤怒,决定御驾亲征。庆幸的是这几年国库丰盈,他花了不少银子建设军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康熙对自己的军队有信心,不怕葛尔丹这个败军之将,还有沙俄,胆敢来犯,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对于康熙的御驾亲征,朝臣多是反对之声,康熙已经拿定注意的事情却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
“皇阿玛,战场上变化莫测,您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处于那样危险的地方?要不还是儿臣去吧?”
康熙面对太子担忧的眼神,柔和了语气:“皇阿玛心意已决,你不用多劝,朕定能大胜归来。你留在京城监国,替朕守好这大后方!”
“是,皇阿玛。”也不知道大阿哥的事情舅舅做的怎么样了,这次皇阿玛御驾亲征,让他留京监国,是对的信任。不同于上次南巡,这次的政务皇阿玛没精力远程指挥了,他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却也是他表现的一个绝佳机会。
胤褆习惯了去军营与将士切磋,还会隔三差五地住在军营,免得手上功夫落下来。
这两年军队的变化也是不小,国家富裕了,士兵的待遇也好了,士兵的人数也变多了。国家拿钱养这些士兵,自然不是让他们在军营享受的,这些年士兵们的训练量也上来了,都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据说比前些年的那批士兵有精气神多了。
自从听到西北动乱的消息后,胤褆去军营去的更勤了,满腔热血都提了起来,这葛尔丹再次归来,让他们上次参战的人简直抬不起头,这次定斩草除根,拿他人头盛酒,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