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方子书,担心北渊,担心往后的战势。
她正想着,南殊昱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晶莹的燕窝羹。
“我以为将军不会用绝食这种幼稚的伎俩。”
贺之郁没理他,只坐在桌前不动。
南殊昱也不恼,耐心的将碗递到她嘴边。
贺之郁偏头,她不想应付南殊昱这种莫名其妙的手段。
好一会,南殊昱似乎耐心耗尽,低沉着眉眼,在贺之郁耳边说道,“趁着我还有点耐心,将军识相一些。”
贺之郁浑身战栗,转头与南殊昱对视。
明明他脸上的表情并无起伏,只是说了一句话,她就会害怕起来。
最终,南殊昱没再强迫她喝下去,仅仅是笑着说了句,“我还是舍不得。”便离开了。
“你给我下了药!”贺之郁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抬头怒视南殊昱的背影。
贺之郁慌了,她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总有一种打从心里的害怕和慌乱。
镇北王府。
“你是不是疯了?!”秦敛捂着自己肩上的伤处大声怒斥!
“他是阙申的储君!你这无异于向阙申开战!”
傅长风只是站在他面前,黑色的眸子里是近乎疯狂的偏执,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只要贺之郁。”
“这兵我是不会借给你的,城门也不会开。”秦敛依旧坚持。
傅长风没再多说,他凭什么要管什么天下局势,如果不是贺之郁,他什么都不会在乎。
他没再理会秦敛,径直走出去。
“傅长风!”秦敛心中暗骂,疯子!
子夜,傅长风一身黑色劲装立于银苏城门之前。
秦敛布兵严守城门,就是为了防着他去找南殊昱。
这里是银苏,他傅长风的一举一动总会被知晓。秦敛说他不仅是傅长风,他还代表着北渊,不能冲动。
哪有这么多禁锢,他只想贺之郁。
傅长风的衣袂迅速翻飞在无数士兵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用内力挥开城门。
……
南殊昱囚禁了她,只不过把她囚禁在一个奢华的房子里。
贺之郁无力的扯出一抹笑容,从她失了内力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将军了。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去面对所有,不是的,她就是个糟糕的人,而且还会连累他人。
或许百姓们没说错,她就是灾星,是祸害。
眼皮子越来越沉,贺之郁觉得自己快要睡过去了,却突然听到外头的一声巨响。
是门被破开的声音。
她被关在里面,连外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她猜,是傅长风。